佳的机会。”
蓝灰色的眸子划过一丝厌恶,随后旋紧了眉,“不会是你或者你兄长的人吧?”
“不是。”萧若风抬眼扫了下离桌案很远的房门,低声道,“是长皇子派系的人。青王一脉的人没少利用浊清的死往七皇子身上泼污水,七皇子和长皇子同气连枝,这是长皇子在借水患的事报复。”
长皇子占了一个长字,又被封为落羽王,自然对皇位的野心要大一些,和出生尊贵的青王一向斗得厉害。
东方既白的眉虽仍是紧皱着,却比一开始微微松了些许,“斗来斗去,无聊至极。”
“父皇年事已高,皇权更迭,少有平稳过渡的时候。”萧若风叹了口气,“只是长皇子昏庸无能,青王残暴不仁,如今借着水患的事情大做文章,未曾顾及北离之外还有强敌虎视眈眈。幸好现在是冬季,北蛮缺食少粮,打不起仗,不然他们早就趁这个时候挥军南下了。”
“那你呢,你和你的兄长在这次水患里扮演什么角色?”她瞥了他一眼,“总不会什么都不干吧?”
萧若风被她那一眼瞄得有些心虚,借着端酒的动作微微掩唇,“长皇子的人一边破坏河堤一边煽动失去家园的难民,兄长预备等双方矛盾激化的时候让我主动请缨带兵前往江南。”
仔细算下来,要是做不好,反正人人都挨骂,要是做好了,那又是大获圣心的功劳一件。
横竖不亏。
东方既白幽幽地瞥了他一眼,“说好的带我去青州过冬呢?”
萧若风听说了她话里的不悦,连忙握紧了她的手,“没有食言的意思,我的打算是办好这件差事,到时回京复命向父皇讨赏,让他放我休息一阵,不然……”
他一个手握军权的皇子,哪能随意离京。
东方既白轻轻扯唇,“皇帝这么看重你,怎么不挑你做太子?”
萧若风脸色微微一变,没有接话。
她忽然凑到眼前,蓝灰色的眸子一眨,仿佛看破了他隐晦的心事,“噢,我知道了。”
珠玉在前,别的皇子再如何也不称太安帝的心意,奈何这颗珠玉不想当皇帝,还一门心思甘愿给别人当垫脚石。
萧若风捏紧了案上的酒杯,薄唇渐渐抿成一条直线,“既白,有些话……不必多说。”
见他的神色一点一点变掉,东方既白微微挑了下眉,“看来我是提到了不该提的。”
萧若风的脸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