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不是给她儿子扎了一把羽毛般的细针,怎么这位王妃只扎了一针就不扎了?
东方既白微微一笑,仿佛明白她心中所想,“不是扎成一只刺猬才有效果的。”
孩子的母亲有些窘迫。
东方既白收回视线,“之前你们这里没有药材,大夫开了方子也拿不到药,所以只能针灸拖着,现在琅琊军送了药材来,我待会儿给你写个方子,你去配药,双管齐下,过一阵子就会好起来的。”
“好好好,谢谢王妃,谢谢王爷。”孩子母亲激动地想起身给他们磕头,却被东方既白按住了。
“小心些,孩子头上还扎着针呢。”
孩子母亲立刻慌慌地老实坐好,生怕她一动那根银针就扎歪了。
一刻钟后东方既白取了针,写了一张药方给她,这才和萧若风回了琅琊军的军帐,霜却一早就准备好沐浴的热水和取暖的火盆,见他们回来便躬身退了出去。
东方既白低头一看自己的裙子,虽然鲛绡入水不濡,遇火不侵,但在这种地方还是避不可免地沾上泥灰,这要是在东海,她跳海里游一圈爬上来就干净了,现在虽然旁边有一条江,却是一条泥江。
“去坐着,我帮你打水。”萧若风取了铜盆从浴桶里舀了一盆热水出来,转身的时候却看见东方既白钻进了被子,只剩一双脚在外面,被子里窸窸窣窣的,不一会儿,那件举世罕见的鲛绡就从光洁的腿上滑了下来,被子的另一端冒出一颗竖着犄角的脑袋,不用想也知道底下肯定光溜溜一片。
他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地端着水盆在床边蹲了下来,捡起鲛绡放进水里让裙摆上的泥点化开,恢复它本来的晶莹剔透。水盆里忽然多了一双脚,珠贝般的指甲透着淡淡的肉粉色,匀称的十根小脚趾扑腾扑腾地踩着水,看得萧若风又好笑又无奈。
脚掌被人握住的时候,东方既白抱着被子坐起来看床边的男人,蓝灰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萧若风挨个捉住两只使坏的小脚丫子就着热水细细清洗了一遍趾缝和指甲,洗干净的脚丫子收回去的时候,它们的主人凑到床边,在他额头上啄了一口,他眼里温柔含笑,“我脸还没洗。”
东方既白抱膝坐在床边,海藻般的长发垂在她的背后,曼妙玲珑的身姿若隐若现,她躬背将脑袋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