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郎腰间的佩剑倒是成色不凡,只可惜和这弱不禁风如美玉般脆弱的少年放在一起怎么都觉得不过是拿来装饰的绣花枕头罢了。
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他在侯府中每日的工作只有一件——喂马,还只喂镇西侯骑的那匹马。
再就是坐在镇西侯身边的一个少年,相貌平平,腰间的白玉酒壶倒是价值不菲,他和镇西侯说话的语气却颇为熟稔。
马车里五个人坐着已经够挤了,叶鼎之坐在外面,看着天上盘旋的黑色海雕,身侧的风景不停倒退。
距离他们遭遇暗河的夜袭已经过去三天,期间他们遇到了大大小小十几次暗杀,对方虽不是来自暗河的杀手,但如此频繁的偷袭让他们不得不处于时刻戒备的状态,对每个人的精神是极大的考验。
而且,叶鼎之认为,以暗河的行事作风,他们一定还在观察着这一支队伍,寻找着最适合出手的时机。
队伍的最前方,萧若风一边策马一边在心中算着接下去的路,再走一个时辰就是龙安郡,他身后的这批人三天下来已经疲惫不堪,过了龙安郡就是官道,他若是暗河的人,定会选在他们经过龙安郡的时候出手。
“进城吧,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一个时辰后,一辆马车和四名骑着马的年轻人缓缓进了龙安郡的城门,马车是最普通的马车,四名年轻人无一例外是白衣佩剑,颇有几分风度翩翩的味道。
虎贲郎得了萧若风的命令,在城外四散隐蔽,不一会儿就消失了,任凭风吹草动都看不出有人埋伏的痕迹,而剩下的人加上车夫一行十个人进了城。
方子游坐在马上扫了眼人烟稀少的街道,上次他和叶鼎之走进一座和这样差不多的城池的时候,刚找了地方坐下来没多久就被人袭击了。
“姐夫,我感觉不太妙。”
萧若风的视线扫过街道两旁的门面,“这一路的感觉,都不会太妙。”
方子游一想,也是,来都来了,方家人脑子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他们选了一处门面较大的客栈,里面还有些人气,大堂里坐着三三两两的食客,车夫留在外面喂马,剩下的人则进了客栈找座位坐下。
“时间不多,点些吃的应付应付吧。”
连日赶路,白天全军疾行,中间只休息两炷香,匆匆忙忙啃点干粮果腹就得出发,唯有夜里休息之前能吃顿饱的。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