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不语。
“我猜他亲自来了。”东方既白轻啧了一声,就是不知道是为了萧若风来的还是为了萧楚河来的,当然,也可能两者都是。
萧若风站在船尾,看着下方整整齐齐列队的虎贲郎,并没有要下船的意思。
见状,暮初当即高喝一声:“起锚!”
船上的号角声再度被吹响,岸边的虎贲郎朝两边分开一条只可供一人经过的通道,同样披着金甲的男子策马走到前方,像是一路急于赶路,脸色十分憔悴。
船上船下的两人四目相对,萧若瑾干裂的唇微微一颤,“若风。”
一声呼唤,多的是物是人非之感,萧若风轻吸了一口气,“陛下。”
从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开始,他就没有兄长了。
这个称谓让萧若瑾本就不好看的神色愈发雪上加霜,他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道:“弟弟,你还在为当年的那件事情怨恨孤吗?”
萧若风不答,而是道:“南诀虽败但贼心不死,君武侯虽镇守两处国门,但破风军在乾东已有多年根基不会轻易离开,南境须有一支精兵强将长年戍边,琅琊军可为此效力。望陛下不走先帝的老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叫在前线厮杀的将士心寒。”
萧若瑾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抖动,“若风,你当真决意如此?”
萧若风垂了垂眸,看着岸边不断拍打礁石的潮水,算是默认了。
千里迢迢赶来的萧若瑾攥紧了拳头,“那楚河呢?楚河是孤和错杨的孩子,你们不能带走他!”
东方既白一低头,看着紧紧攥住自己衣袖的小不点,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正好能让岸上的人看清他的容颜,他和胡错杨长得很像,也有萧若瑾的影子。萧楚河不明白小婶婶为什么忽然抱他出现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下意识地扑到了东方既白的肩头。
萧若瑾神色大变,“楚河!”
哪怕他没见过儿子如今的样子,但就是分外确定那是他的儿子,他和错杨的儿子!
东方既白耸了耸肩,小不点的脑袋转过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有点湿润,“小婶婶。”
她刮了刮小不点的鼻子,“哭什么呢,我又不是不要你,不过你爹想带你走,你自己同他说,以后要跟着谁。”
萧楚河顿时吸了吸鼻子,却抱住了东方既白的脖子死都不扭头,看得另一边的萧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