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受得了胯下之辱,就是能屈能缩,女子无?奈之举就成了不知检点!若说不对,那只能是世人不对,就像我这种庸庸碌碌之辈,只会以自己内心的龌蹉衡量他人,其实女子的贞洁永远不在?罗裙之下,而是在?其心、在?其骨!在?我眼中,丽娘是再冰清玉洁不过的一人。”
季方?和越说越想哭,见桌上有?酒,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直接就往自己嘴里倒,不一会儿?,一壶酒就倒了个精光。
今日厨房里算着秦修文?要回来的时间,将?饭菜酒水都准备好?了,秦修文?不是每晚都有?心思喝酒,但是身边人仔细,从来都会准备好?一壶。
结果却都便宜了季方?和。
季方?和可没有?秦修文?的酒量,一壶酒下肚,喝的又快又猛,又是上好?的梨花白?,喝完直接就倒了下来,一边抓着酒壶一边口中还喃喃着崔丽娘的名字。
秦修文?可见不得这种痴男怨女的场面,正准备出去把季方?和身边的一个小厮叫过来,扶着他回去,结果刚一推开门,就看到崔丽娘手里捧着一叠账册站在?门外。
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就见她木木地将?账册递给了秦修文?,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大?人,这是“卫辉时报”这个月的账册明细,我已经?核对过了一遍,没有?什么纰漏,还请大?人审阅。”
秦修文?接过账册,崔丽娘就草草行了一礼,然后僵硬转身离开了。
脑子里却还飘荡着刚刚听到的那两句“女子的贞洁永远不在?罗裙之下,而是在?其心、在?其骨!”,“在?我眼中,丽娘是再冰清玉洁不过的一人。”
眼泪一滴又一滴迅速地划过了崔丽娘的眼角,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崔丽娘没有?掌灯,泪水在?夜色的掩盖下,无?人知晓。
等到快要走出了秦府,她突然抬起头,看着天?上那一轮皎皎明月,用手背一点点将?自己脸上的泪擦干,然后挺直了背脊,快步登上了马车,再没有?回头往秦府的方?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