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子辉脑海中浮现出鬼王草的瞬间,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破旧的箱子,想起了埕坛人精通“寻血读心”,以及彘罐人精通“黄粱一梦”!
就在这时,子辉的思绪突然一顿,总算是察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端倪。
自己明明是在乞族院落,被那兽皮蒙住之后,却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阴森恐怖的山洞里!
而且,自己腿上的筋脉明明都已经断裂,按常理根本无法行动,可自己却仍然能健步如飞?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想到此处,子辉忽然咧开嘴笑了。
“小爷我不知道是在做梦也就罢了,既然让小爷知道了这是一个梦,那吃屎狗,你就真该吃屎了,接下来,该看小爷的了!”
……
“定!”
随着子辉一声怒喝,满山洞中正在飞速旋转的彘罐人,刹那间仿佛中了定身术一般。
他们那迅疾如风的动作,戛然而止。就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原本的凌厉与威猛瞬间消散,就这样突兀地漂浮在空中,一动不动,整个山洞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你是吃屎狗!”
此时子辉怒目圆睁,那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他粗暴且随意地扯过一个彘罐人,根本不容对方有丝毫的反应,对着那个彘罐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的动作很疯狂,气势很狂野,仿佛要将所有愤怒和怨恨一股脑地全部发泄出来。
霎那间,在子辉的暴打下,那个彘罐人的身形急剧扭曲,竟然眨眼间就变成了黑狗的模样。
变成了黑狗后,子辉的手脚更是没有半分留情,以更加迅猛的态势朝着他疯狂攻去,又是一顿疾风骤雨般的乱打。
子辉的拳脚足足有四牛之力,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排山倒海之势。
仅仅片刻功夫,就把黑狗那原本光溜溜的头上打得满是大包,青一块、紫一块的。
就在这时,一股浓烈的黑烟骤然荡起,黑狗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满山洞的彘罐人,则再次化作了“电风扇”,带着凌厉的杀意,冲着子辉席卷而来。
“定!”
子辉再次大喝一声,那声音在山洞中回荡。
只见一群彘罐人瞬间又被定在了原地,仿佛时间再次被凝固了,整个山洞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说你是吃屎狗,你就是吃屎狗!”
子辉的双眼此时布满了血丝,再次随手抓过来一个被定住的彘罐人,整个人状若癫狂,又是一顿狂暴无比的输出。
在他那如狂风巨浪般猛烈的攻击下,那个彘罐人不出意外地再次变成了黑狗。
三两拳下去,黑狗的腿被打得颤抖不止,几近折断,摇摇欲坠。
又是一股黑烟猛地涌起,黑狗再次消失得毫无踪迹。而这一群彘罐人还未来得及对子辉发起攻击,第三次被子辉定在了原地。
“你是吃屎狗!”
子辉再次伸手,像老鹰抓小鸡一般猛地抓住了一个彘罐人,紧接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拳打脚踢,那凶狠的模样,仿佛要将黑狗打得魂飞魄散,永无超生之日。
此时的黑狗,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已经快不成人形。他声音颤抖,近乎哀求地说道:
“哥是黑狗,不是吃屎狗,辉少,你怎么每次都能选中哥打,能不能换个人打!”
“我的地盘我做主,我的梦里当然是我说了算,我就算是指着一坨屎说它是吃屎狗,它也能变成你吃屎狗。”
“嘿嘿,辉少,不简单啊,竟然知道在梦里,那就不玩了!这把算你赢了,不过赌赢了一场梦不算什么,嘿嘿嘿!”
……
子辉只觉眼前倏地一闪,瞬间一阵眩晕感袭来。
待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定睛一看,一块熟悉的兽皮竟从头顶直直掉落。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仔细一瞧,这可不正是先前将自己紧紧裹住的那块兽皮嘛!
就在这时,原本还算安静的院落瞬间喧闹起来。
院落内外,甚至连房顶上的乞丐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黑狗,扯着嗓子齐声高呼:“见过黑狗哥!”
那一张张谄媚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腰弯得极低,眼睛里满是敬畏和尊崇,真可谓是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然而,在这一片喧闹之中,唯有抠脚猪还若无其事地躺在地上。只见他四仰八叉,脸上挂着猥琐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