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三爷说那是“鼀潭蟾祖”,子辉的脑袋“嗡”的一下,瞬间懵住了。他那瞪大的双眼满是难以置信,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他旋即想到老头子曾经的话语,在这洪荒世界中,但凡名号里带有“祖”字的,无一不是历经百年以上的大妖或者异兽,万万招惹不得!
可要是那青纹蟾妖真的是一方老祖,那她跑去窑子里卖唱的事,倘若被人戳穿了,她那一张老脸又往哪搁呢?
再者说了,依照山猫和小草所讲,那青纹蟾妖明明是新来的,怎么可能会是传说中的鼀潭蟾祖呢?
子辉紧锁眉头,在原地来回踱步思索了片刻,随后抬眼朝着白三爷问道:
“白三爷,那怎么可能是鼀潭蟾祖,你不会是弄错了吧?”
白三爷一听,脖子一梗,提高了声调说道:“弄错?那鼀潭蟾祖与我白家刺祖乃是同一时代的老东西,这我怎么可能记错!这地方,我小时候都来过不知多少回了!”
恰在此时,一阵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窑洞里突然钻出了数十个小气泡,那些气泡,在空中飞来飞去。
一股鱼腥气弥漫了开来,等所有的气泡散尽了,窑洞里凭空多出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钓鱼翁,而另一位则是瓜子脸、大眼睛,那容貌堪称貌若天仙,不是鱼美人还能是谁。
“白家兄台,妾身鱼殇,给您见礼了!”鱼美人微微欠身,声音轻柔婉转,如黄莺出谷。
见着鱼美人的那一刻,白三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嘴巴张得大大的,口水都快不受控制地淌了出来,整个人如丢了魂一般。
子辉见状,狠狠朝他踢了一脚,他这才如梦初醒,身子猛地一哆嗦。
“鱼家妹妹,在下白三针,给妹妹回礼了!”白三爷赶忙拱手作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瞧着两人这般文绉绉地互相行礼,子辉着急地一挥手,大声说道:“鱼儿小姐,白三爷,都是自家人,说话不必这般客气。今日咱们大伙聚在此处,只为一件事,那便是除掉青纹蟾妖!”
子辉此话一出,白三爷像是卸下了一块心头大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
“谁是青纹?你小子不是要去打鼀潭蟾祖么,怎么又换成青纹了,一个小小的蟾妖,有你白三爷出马,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白三爷一脸的自信,胸膛挺得高高的。
这时,鱼殇轻轻抿了抿嘴唇,巧笑嫣然地说道:“白兄,那青纹往昔至少也是开蒙后期小圆满的境界!”
听闻此言,子辉和白三爷双双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白三爷更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开蒙后期小圆满,这还打个啥啊!你我二人不过是开蒙中期的水平,这小子才刚踏入开蒙中期还不满一个月,况且我又是学医的……”白三爷边说边连连摇头,额头上的汗珠都冒了出来。
“白三爷,要不你回趟慈善堂,搬搬救兵。别说吴掌柜了,就是那七个蜘蛛精随便来几个,那青纹蟾妖也只得乖乖就擒!”子辉一脸诚恳地劝说道。
“屁的救兵,我是为了你小子偷偷跑出来的,不信你问问青眼,我当初可是托他给你带个好,也算是给你小子打过招呼了。”白三爷着急地辩解着,双手不停地比划。
此时,子辉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想起,半个月前,青眼确实说过“白三爷托我给你带个好”这话,只是当时自己忙得焦头烂额,竟将此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白三爷,这与您回慈善堂搬救兵有何关联呢?”子辉不解地反问道。
“西山乱坟岗,都打得热火朝天、不可开交了,我此时不在慈善堂,却偷跑出来见你,这叫临阵脱逃,一旦回了慈善堂,不死也得被扒层皮。”白三爷的脸皱成了一团,满是愁苦之色。
这时,鱼殇又盈盈一笑,说道:“白兄,如今那青纹,仅有开蒙中期的实力而已,妾身曾与它交过手,她比妾身强不了多少!何况还有这小兄弟,以及你白兄嘛!”
鱼美人那一声声“白兄”,叫得温柔又亲切,顿时让白三爷的骨头都轻了几分,整个人有些飘飘然了。
“鱼妹,此话当真。若那青纹真只有开蒙中期的境界,那岂不是手拿把掐!”白三爷兴奋得手舞足蹈,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见白三爷见到鱼美人后,就这般忘乎所以,说话都没了分寸,子辉无奈地又说道:“白三爷,那青纹蟾妖,虽只是开蒙中期的境界,可人家毕竟有着开蒙后期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