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爪子骨'可是妖皇大人用来对付兽族大军的手段啊!没想到竟被这群世族的败类,抹上了毒粉,转而用来对付咱自己人,这群狗日的,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十四怒不可遏地咒骂着。
“'五花八门下九流',这世族败类简直多如牛毛,十四,你能瞧出这究竟是谁的手段不?”先前那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仆役再次开了口。
“还能有谁?牛市口方向的混账东西,除了七里铺的'鳏寡三'还能有谁?真不知道牛爷是咋想的,非要留着那三个祸害!”十四咬牙切齿地说道。
突然,那仆役十四一把拉住子辉的手,仔细摸了一番,而后在子辉耳旁轻轻说道:
“嘿嘿,你这手是'鬼手',你小子不简单呐,不仅练过'鬼手',还敢让我家的疯三叔给你扎针,啧啧啧!有了这双兵童鬼手……”
“大叔,什么三叔?”子辉满脸疑惑地问道。
“白三针!”仆役十四回答道。
“啊,大叔,你认识白三爷?”子辉满脸惊讶。
“那是老子三叔,你说呢!不过告诉你个好消息,但凡被我家三叔扎过针的,那可都是好苗子,都是兵童,将来可都是要被送到妖兽战场的兵卒!”仆役十四悄悄地说道,声音虽小,却难掩其中的得意。
正在子辉满心纳闷之时,那仆役十四冲着其他的仆役们一声怪叫:
“兄弟伙,都过来,这小子被我家那疯三叔打上了记号,还是个'鬼手兵童'!”
“嘿嘿,牛市口的兵童不少,不过这'鬼手兵童'可就稀罕了,兄弟伙,走吧,到了年爷的大宴上,老兄弟们一起热闹一番!”那群仆役欢叫着簇拥着子辉,大呼小叫着,一路朝着大乱市的年府直奔而去。
这群仆役在大乱市里横冲直撞,那架势真可谓是土匪过境。
一个过路的老婆婆躲闪不及,差点被他们撞了个大跟头,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手里握着被咬了一口的稞米糖,吓得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子辉还没来得及好好领略一下大乱市的繁华景象,就被他们急匆匆地带到了年府。还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就被一声声“鬼手兵童,来干一碗糙酒”给灌得晕晕乎乎。
等到子辉再次醒来,竟然发现自己趴在毛驴背上。
他费力地抬头观望四周,只见三娃背上插着兽皮旗,骑着彪走在前面,三娃的身后还坐着两个仆役大汉,正是仆役十四和那个刀疤仆役。
一行人在一个错综复杂、宛如迷宫般的山洞里缓缓前行。
“辉少,你小子总算是醒了!”那刀疤仆役扯着嗓子冲着子辉大声叫嚷。
这时,三娃和仆役十四也扭转头看向了醉眼惺忪的子辉。
“辉爷,你可算是醒了!”
“辉少,你都是'鬼手兵童'了,你家恩师就没教你练练酒量?才灌了几口糙酒马尿就睡到了现在,还吐了老子一身,你这'鬼手'力道不小,酒量咋就这么差劲呢!”仆役十四打趣地说道,脸上满是戏谑的神情。
“两个大叔,三娃,这是?”子辉晃了晃那昏昏沉沉的脑袋,迷茫地问道。
“谁是你大叔,以后喊十四哥!”仆役十四笑道。
“辉少,你这臭小子,喝酒的时候,一口一口的'刀哥'叫着,喝完酒,吃干嘛净就不认账了么?”刀疤仆役也笑道。
“十四哥,刀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子辉连忙堆笑道。
“辉爷,这事还是让小子来说吧,昨日……”三娃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
听完三娃的讲述,子辉这才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天年爷大摆宴席,慈善堂、花柳巷、大前门、大乱市四个大区的青年才俊几乎都来了,就连涂山府、西山府和牛市口的青年才俊也来了不少。
数百个青年才俊齐聚一堂,最差的也是开蒙四级的境界。
宴会上,年爷当众宣布了三月后招东床快婿的事。
听说子辉是“鬼手兵童”,年府上上下下,数百个丫鬟仆役齐聚一处,那些丫鬟仆役,都是退下来的兵卒,不仅实力了得,酒量更是惊人。
没一会儿功夫,子辉就被他们用一碗碗的糙酒给灌醉了。醉酒后的他,竟然跟那些丫鬟仆役玩起了兵卒的游戏,还掰起了手腕子角力。
没想到,直到子辉醉倒之前,那数千丫鬟仆役竟然没有一个是子辉的对手。这时候,从宴会上下来一个管事的,也是个老兵卒。
那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