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顺着她那惊恐的声音望去,这才发现,那怪人的手,方才还是一双干瘪如千年树皮的老手,往袖子里一缩再伸出来时,竟然变成了一双纤细如玉、娇嫩欲滴的巧手,仿佛是二八少女的柔荑。
当那双纤纤玉手被光头佬猥琐地摸了一遍后,怪人的手再次往袖子里一缩,伸出来时却变成了一双布满深深皱纹、如同老松树皮的老太婆的手。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猜拳尚未分出胜负,怪人的手却如同变戏法一般变换了十多次。
时而变成老头子、老太婆那干瘪枯瘦、骨节分明的手;时而变成中年大汉、中年妇女那粗壮有力、皮糙肉厚的手;时而又变成青年男女那修长圆润、饱满细腻的手。
这些手,都是被那怪人用残忍至极的手段砍断他人四肢后接在自己身上的。光头佬出身于乞族“略买”,对这埕彘人的种种厉害手段和残忍行径心知肚明。
不过,不管那怪人伸出何种模样的手,光头佬始终如一,先将那双手仔仔细细摸个遍再说。
那怪人清楚光头佬“上彩术”的厉害门道,光头佬也深知彘罐人的诡异手段。无论那些手脚如何变化多端,内在的鬼骨终究不会改变!
手的外表骗得了别人,骗不了精通鬼骨之道的光头佬。
……
直到一炷香结束,光头佬总算是把那怪人的骨摸完了。
起初,两人只是猜拳,你来我往,倒也有几分轻松惬意。可不知怎的,气氛陡然一变,从猜拳变成了斗拳,拳风呼啸,呼呼作响。
紧接着,两人的争斗再度升级,直接交起手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上彩放血术!”光头佬怒目圆睁,暴喝一声,只见他手指尖冒出一缕缕黑气,那黑气犹如灵动的黑蛇,如有生命一般蜿蜒扭动着,迅速地绕向了那怪人的手、脚和头颅。
“嘁、嘁、嘁”尖锐的声响传来,霎那间,那怪人的全身出现了一道道极为细小的划痕,这些划痕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网,精细而繁杂。
几乎是眨眼之间,那细微的划痕迅速绽裂开来,一道道伤口犹如决堤的江河,鲜血喷涌而出。
浓稠的鲜血汩汩涌出,顺着怪人的身躯流淌而下,在地面汇聚成一滩猩红刺目的血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之气。
“嘿嘿,雕虫小技而已,你光头佬也看看老子的手段!”那怪人发出一阵阴森的怪笑,他那原本就血淋淋的手脚,竟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瞬间伸长数丈。
那伸长的手脚诡异非常,并没有直冲向光头佬发动攻击,而是仿佛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绕着光头佬胡乱地一通比划。
“吭吭吭”一阵尖锐刺耳的声响传来,空中发出了金铁撞击的铿锵之声,瞬间,光头佬也陷入了血雨腥风之中。
他的衣衫在这凌厉的攻击下,被割裂得破碎不堪,如飘零的落叶。皮肉外翻,鲜血如注,淋漓的鲜血将他整个人染得如同刚从血池中爬出。
而那怪人手中的蜘蛛丝,在沾染了大量鲜血后,也终于现形了。
这时,众人才得以看清楚,那怪人的手脚上缠着一个若有若无、几近透明的蜘蛛丝。那蜘蛛丝在光头佬身边疾速划过,竟发出金铁交鸣的铮铮之声。
每一次划过,都在光头佬的皮肤上留下深深的伤痕,不仅划破了皮肤,还带出了一块块血和碎肉,场面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围观的人群见到这般诡异血腥的画面,一个个惊慌失措,大呼小叫起来。
“怎么猜拳猜得打起来了!”一个赌徒扯着嗓子高喊,声音中满是惊慌和不解,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眼前的突变。
“你瞎了眼么,你不看怪人手上有东西么,怪不得他能连赢十局,原来也是出千的手段厉害!”一个女人啧啧笑道,脸上的表情既兴奋又带着几分恐惧。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场中的两人,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要是我也有那手段,老子要把你们赢的幺裤都不剩!”一个中年大汉瞪圆了眼睛,摩拳擦掌,眼中满是贪婪和渴望。
“像是蜘蛛丝!”一个小老头沉吟片刻,紧皱着眉头,努力思索着。他的目光试图从这混乱的局面中看出些许端倪。
“蜘蛛丝?什么蜘蛛丝那么厉害,能把光头佬弄得满身是血?”先前那中年大汉再次急切地问道,语气急切而焦躁,额头上青筋暴起。
“应该是蜘蛛妖的脐盘丝!否则就算是蜘蛛妖的普通蜘蛛丝也没有那手段,要知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