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骑兽上的“三的”也悠悠转醒,他那惺忪的睡眼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艰难地抬起双手揉了揉,满脸迷茫又带着几分惊恐地对着身前那身形如铁塔般魁梧的黑衣大汉嚷道:
“大哥,我们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那黑衣大汉目光直视前方,丝毫未被“三的”的话语所干扰,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打趣地笑道:
“小子,你问我?十一爷早就交代过,就是你这小子联系的拍花儿。怎么?十一爷没跟你透个底,没告诉你我们此行的目的?哈哈哈!”
听到这话,子辉吃了一惊,原来这一切都是“三的”搞的鬼,原来是他联系的拍花儿,这才有了那怪人前往七里铺掳人的事。
大傻子,二嘎子,老三是个贼滑子,这“三的”还真不是一般的鸡贼。
此时,“三的”更是吃惊不小,心猛地“咯噔”一下,犹如一块巨石坠入深潭,激起千层浪。
他暗自思忖,这黑衣大汉竟然知晓自己联系拍花儿的事儿,可那大汉口中的“十一爷”究竟是何方神圣,自己却毫无头绪。
“三的”眉头紧皱,犹如两道纠缠在一起的麻绳,满脸疑惑地问道:
“大哥,是小弟我联系的拍花儿没错,可那个,还有那个都是我兄弟啊,你们该不会是抓错人了吧。”
说着,“三的”的声音微微颤抖,焦急地伸出手指,朝着“大的”和“二的”所在的方向指去,眼神中满是祈求,仿佛溺水之人在拼命抓取救命的稻草。
周围的一众黑衣大汉听到“三的”这番话,瞬间哄堂大笑起来。
那笑声在这黎明前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宛如尖锐的利箭划破长空,惊起了树林中几只正在栖息的飞鸟。
鸟儿们扑棱着翅膀,发出惊慌的鸣叫,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嘿嘿,小子,搞没搞错人,等到了地方你和拍花儿碰了头、见了面,自然就清楚了。‘埕彘’的十爷、十一爷负责出手,我们兄弟伙只管接人!”
一个身形消瘦、眼神阴翳的黑衣大汉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阴冷,仿佛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一般,让人听了不禁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听到这话,子辉的脑海里瞬间如闪电划过,闪过一个清晰的念头。
原来,与“鳏寡三”对战的竟是彘罐人十一爷,而他背后包裹里的那个埕坛人竟是十爷。
想到此,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当时与年老二争斗的场景,那埕坛人和彘罐人互相称呼“八哥、九弟”,如今又听到这黑衣大汉提及“埕彘”十爷、十一爷,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如惊涛骇浪在心中翻腾。
原来,这埕坛人和彘罐人竟然是按照顺序排号的!幸亏当时牛屠子和狗王等人施展手段封印了那“埕彘”八哥、九弟,否则一旦让他们成长起来,实力定然远超现在的十爷和十一爷。
这时,“三的”前面的黑衣大汉微微回头,用余光瞟了一眼“三的”,再次带着嘲讽打趣道:
“啧啧,我们此次还差四十九个孩童,你们满打满算不过四十八个,还差一个呢。否则,十爷、十一爷也不会一直缠着‘鳏寡三’不放?”他的眼神中满是轻蔑,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任人践踏的蝼蚁。
另一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黑衣大汉,瞪着“三的”,满脸都是嘲弄与不屑,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大声笑骂道:
“玛德,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敢跟咱兄弟伙谈条件,哈哈哈!”那笑声中充满了肆无忌惮的不屑和无情的嘲讽,仿佛要将“三的”的尊严彻底碾碎。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
听到两个黑衣大汉的话语,“三的”陷入了沉思,脑海中犹如风车般飞速地运转着。不一会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似乎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闹了半天,“三的”原本想着勾搭上拍花儿,将一群孩童店小二卖个好价钱,从中谋取暴利。
结果未曾料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如愿以偿,反而把自己和两个兄弟也给搭了进去。
他心里不由得想到:埕彘,拍花,略买,这些恶徒没有一个好东西!
突然,“三的”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仔细地扫视了一圈黑衣大汉身后的孩童。
随后,他眉头紧锁,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苦笑着说道:“大哥,到了地方,小的自然会跟拍花儿问个明白。不过,大哥能否行行好告诉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