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手下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密使觉得这样下去自己小命有可能不保。
“快走!快!”四名轿夫都是身手了得的侍卫,即使道路崎岖不平几人还是走得飞快。
然后他们没有看到几只小纸人紧紧跟在他们后头,四人齐齐一个趔趄,轿子就严重倾斜密使大人就这么猝不及防被甩出了轿子。
“狗东西怎么抬的轿!”他忍不住骂一句,可身后没有回答,他抬起头就对上了陆修离的脸。
之前环境黑又离得有点距离他并没有看到陆修离的长相,这会他就站在他面前,月光下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那么清晰。
密使愣了一下,激动地指着他:“你……你、你是陆修离!”
密令里并没有说陆修离已经醒了呀?难道他以前昏迷都是装的?还有他的腿,这么瞧着好端端的,也没有跛脚!
被骗了,皇上一定是被骗了!这个陆修离竟然骗过了那么多双眼睛,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陆修离用刀挑开了他的兜帽,一张并不陌生的脸出现他眼前。陆修离轻嗤一声:“陈顼阳,真是好久不见了。承恩侯府是没人了吗?怎么把你这么个废物都放出来了。”
陈顼阳比陆修离年长好几岁是京中有名的纨绔,他是皇后的侄子,承恩侯最小的嫡子。
从小就在陆修离的光环下成为惨烈的对照组,因此最厌恶的人非陆修离莫属。曾经两人还发生过冲突,最后他被陆修离打得亲娘都不认识,去宫里告状结果被罚的还是他。
这梁子就这么结下了。后来陆修离双腿受伤送回京中,陈顼阳还趁机组团去落井下石。
看着面前的泛着寒光的长刀,陈顼阳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底气不足,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露怯,是以他怒视着陆修离继续叫嚣:“我可是承恩侯的嫡子,陆修离你要敢伤我,你们一家就等死吧!”
叶攸宁掏掏耳朵,这人脑子肯定不太好,要不然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激怒陆修离。这时候虽然求饶不一定有用,但叫嚣肯定死得更快。
陆修离对他露出一抹笑容,在月光下这笑容不仅不达眼底,还透着冷意让人毛骨悚然。
“我自然是不敢伤你……”
陈顼阳立即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嘛,他现在这身份怎么可能还敢跟承恩侯府结仇,他身后不仅是侯府还有皇后姑母,哼量他也不敢!
“那你还不赶紧放了大爷!”
陆修离真是被他的智商逗笑了,长刀直直刺向他的心口。裂帛声传来,陈顼阳一脸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心口汩汩流血:“你……你敢!”
陆修离抽出长刀在他身上擦拭着:“我的确不敢伤你,但我敢杀你!”
随着他的话落,陈顼阳捂着自己心口直直倒下没有气息。
叶攸宁操控着小纸人们将尸体扔进了这里最深的裂缝里,这地龙翻身造就了那么多裂缝真是方便了他们杀人抛尸。
看到她盘腿而坐,陆修离知道她又要超度亡灵了。这宁州死了那么多百姓,的确是需要超度一下。
老规矩,他很自觉地坐过去跟她背靠背。他这体质他已经放弃挣扎了,只要靠在媳妇身边安全感就拉满,他已经完全接受自己被媳妇保护的命运了。
超度完两人又悄无声息回了营地,陆修离最近似乎发现了一个很惊喜的事情。两人一躺下,他就迫不及待将人抱在怀里,理由相当充分:“我发现我抱着你睡能一夜无梦,真的。”
叶攸宁该说不说,其实他入梦的时候身上的灵气她简直是太爱了。但她又不能直接说,少年,你的痛苦却是我快乐的源泉啊!
叶攸宁这晚也刻意观察了一宿,她能感觉到有东西在试图靠近,但最终都只在外围徘徊最终都没有再向前一步。
也好,最近她把师父留下的书都翻了个遍,是真的一点线索也没有。她也把主意打到了空间的阁楼里,她感觉那里面一定有她想要的答案,只是阁楼依旧被一层屏障隔开她无法靠近半分。
师父的信里说了那么多,偏偏对那阁楼只字未提,这究竟是为什么?
师父啊师父,您老到底给徒儿留了多少坑?
第二天醒来山上已经看不到其他难民了,到了宁州之后逃荒的人似乎就没有去西北的,全都是往南边走。
他们这一行人的确是挺突兀的,也难怪皇帝那么肯定能在宁州截杀他们。
每人一大碗馄饨,还有青菜点缀,就这吃食可比太守好多了。有肉有菜还有汤,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