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东西可真不少。”高远飞眼睛飞快地扫过马车了的堆起的箱子,这话也满含深意。
夫妻两一脸惶恐:“拖家带口的,这么多人路上吃穿住怎么可能没点行李。军爷若是想要治风寒的药我们可以匀一点出来,其他的就爱莫能助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高远飞若是继续拉扯岂不是有明抢的嫌疑?他可是敬王的左膀右臂,断不能让人坏了自己名声。
他拉下脸一脸不悦,可饶是如此也没说不要,主打的就是一个东西要名声也要。
陆修离拍拍叶攸宁的手背:“夫人,把药给几幅给军爷吧!”
叶攸宁也一脸不乐意,递出的药紧紧拽在手里高远飞扯了几下都没扯走。还是陆修离轻咳一声叶攸宁才松了手,嘴里嘟嘟囔囔:“老爷自己都还病着,这药现在也不好买,没药老爷自己可怎么办?”
真真是把气坏了妇人演绎到位了,陆修离忙宽慰妻子:“无妨无妨,我今天都感觉好多了。”
叶攸宁白了他一眼:“好什么好!”
高远飞实在是不愿意看一堆老夫妻打情骂俏,拿了药就去了敬王的马车上把药递了过去。
军医对这些药材都一一检查过,确定没有问题这才让人拿去熬药。敬王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这阴雨天风都是透骨的寒意:“他们手里可还有御寒之物?”
高远飞摇摇头:“只有他们身上穿的旧袄子,虽是商户人家但瞧着应该逃得匆忙并没有带很多东西。衣物不多,倒是粮食比较多。”这就很符合百姓的逃难的心理,粮食才是最重要的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敬王脸色不好,想要‘买’点御寒之物都没地买。
敬王摆摆手:“行了,继续前行。”一群商户对他们没有用处,没必要浪费时间。
两队人马擦身而过,贺澜译的马车在敬王后头,他正好撩起帘子往旁边看去。风将马车的帘子吹开,马车里的人与贺澜译就这么猝不及防目光相接。
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风止帘子落下,贺澜译却皱着眉头一脸绅士。
“公子,你在看什么呢?”新调的侍卫小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了远处的马车。
贺澜译摇摇头:“没什么,应该是认错人了。”刚才马车里的人看过来的眼神,又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那两人。但他确定马车里的两人的脸,他根本就没有见过。
没见过的人脸,却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真是奇怪了。
贺澜译甩甩脑子里纷乱的思绪,继续提笔给秦舒湘写信。
远去的马车里,叶攸宁转头问陆修离:“贺澜译那是什么眼神?他该不会认出我们了吧?不能够吧?我这术法普通人不可能看得出来。”
难道他现在还有男主光环?一双眼睛能破除一切虚妄?她摇摇头,绝对不可能。
对方队伍人太多,刚才就是那么一瞥也没瞧见他们队伍里的盗墓贼赵永杰。没有赵永杰在旁,一个凡人的贺澜译凭什么能勘破她的术法?
何况叶攸宁自己也绝对自信凭着赵永杰那点微末的术法也无法勘破她的术法。
“最晚明天下午我们就能进入西北地界,敬王我是不担心,反倒是国师才是真的让人不安心。明明感觉他应该还有后手,可从京城到现在一直都风平浪静。”
行军打仗的人最是懂得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放松警惕,越是靠近西北陆修离这心里反倒是紧张了起来。明明是容易放松的时候,他的警惕心却是拉满了。
叶攸宁也感觉到了今晚或许就有一场硬仗:“担心也没有什么用,该来的逃不了。好在我们都跟国师交过手了,他的道行如何我们心里已经有数也不怵他。”
下午天色暗得特别快,雨没有再下但这风刮得连马匹都不肯前进了。风声呼啸,在这寂静的山间犹如鬼哭狼嚎。一行人找了一处被风的地方安营扎寨,陆修离带着几人在外围查看情况。
“少夫人,宁州来的信鸽。”冒着这么大的风还在送信,这只信鸽真是敬业,瞧见腿都被树枝划伤了她赶紧倒了空间的井水给它喝。
叶攸宁看完纸上的内容眉头紧皱起来,信上说在今日一早宁州运出了好几车被黑布笼罩的的马车,看外形像是巨大的笼子。马车出城后三个时辰后又回到了宁州,对比车辙印的深浅确定车上的东西已经空了。
什么东西什么神秘?被黑布笼罩外形像笼子,里面难懂是关押着什么凶猛的野兽?可野兽一点声响都没有,难道是被放倒了?可三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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