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来各地王侯的回应,贺禹辰还是按照原计划办了登基大典。只是当下的朝堂能拿出手的东西真的不多,本来邀请各国使臣来观礼的,可如今别说外国使臣了,就是国内的各地王侯都叫不来。
隆重的登基大典规格是一降再降,才坐上皇位的贺禹辰心情糟糕透顶。京城百姓一个个不要命地敲登闻鼓,他一个新帝皇位都还没坐稳呢,一个个就知道给他找事情。
还有秦王,最是老实巴交的人没想到这次也不装了,他派去的宣旨内侍竟被他杀了,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此时的贺禹辰也知道自己这个皇帝的实权简直少得可怜,他把矛头对准了梁王。若是能把梁王端掉,那朝廷空缺的兵力就能填补一二,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了。
可他这想法才刚开口就被一众大臣给否决了:“梁王蓄力已久,皇上才刚登基没有必要跟他死磕。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安顿灾民要紧,还有京城中的百姓也得好生安抚,不然登闻鼓都要被敲破了。”
皇帝自然也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赈灾,可国库空虚那什么去赈灾?这是个死循环,若是能拿下梁王不仅能夺下他的兵力还有他的钱粮是一举两得。
敬王在下面暗暗发了个白眼,这个老五还真是够天真的。他这点兵力跟三皇子打一场还行,跟梁王打这点兵力可不够看。若是想强行调兵,只怕所有官员都不会同意。
皇帝心下气恼,他想要攻打梁王这已经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计划,可这些文武大臣竟没有一个同意的。他到底是不是皇帝?他说的话就这么不管用是吗?
文武大臣们言辞激烈的反驳这皇帝的计划,不是没有看到皇帝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实在是他们不想这么快就跟这个王朝一起覆灭。
“敬王,若让你带兵两万你可愿去?”
敬王心里骂声一片,嘴上十分恭敬半点没有王叔的倨傲:“回皇上,两万兵力与梁王对抗只怕是以卵击石。中书令说得对,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安抚百姓,相信诸位王爷也不会在这天灾之时作乱。毕竟天灾之下谁都不会好过,大家不妨都暂且停一下。”
皇帝眼中满是不满,敬王搭上自己这条船博了个从龙之功,这才为他儿子亲封了世子,这会就不跟他一条心了真是叫人好生气愤。
敬王也好似看不到皇帝眼中的怒气,反正想要他去送死没门!
都说百姓才不关心谁来当皇帝,百姓关心的只有皇帝能不能让他们有吃有喝有地种。远离京城之外的地方百姓好些都还不知道皇帝已经换人了,反正他们等不到朝廷的赈灾粮,不少人都筹谋了起来。
至此之后除了西北西南,不少地方都爆发了大小不同程度的动、乱,一个个的口号都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消息传到皇帝那他是还没感受到先帝的快乐就先感受了一波先帝的痛苦。
这日上朝有人提出了国师之事:“皇上是不是也该亲自去一趟,请一位国师出山为东宁保驾护航。”
贺禹辰心想他又不是先帝,他可从来不信什么长生不老,对国师这些人的身份多少有些反感。
说实话他自登基以来就没有想过要去请一个国师回来,有国师又有什么用?国师要真有那本事先帝还能驾崩?东宁的国土还能被王侯割裂?
屁用都没有要他干嘛?
其实真实的想法就是国师的地位太过超强,他还是皇子的时候见到国师还要行礼他心里极其不爽。那国师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老国师在先帝面前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所以说那是请了个国师回来吗?不,那是请了个祖宗。
梁王这条道行不通,秦王那他有些没底,毕竟老实人打起架来更狠厉。他忽然就想到了陆修离了,思虑再三他决定再给陆修离一道圣旨。
一旁研磨的公公实在是不解,整个西北都已经完全脱离东宁管束自成一国,皇帝这会眼巴巴给人家下圣旨有什么用?人家压根就不认你还能认你的旨意?
新帝的脾气可不好,公公也不敢问,圣旨写好第二天上朝直接宣旨。
下面的朝臣又炸了。
“什么!我有没有听错?皇上封陆修离为顺安王?封地西北?”
“这不是掩耳盗铃是什么?西北都已经是人家的了,还用你来封?”
“这个‘顺安’二字皇帝赐得很有深意啊!”
“我算是看出来了,新帝这是弄不死陆修离打算先恶心他一下。人家不承认自己跟东宁的关系,皇帝就偏要宣告天下他陆修离还是东宁的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