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这潲水味道太大了,可别熏着您。”男人一脸为难的样子,那样子倒是真的担心味道太冲了。
“打开看看。”饶是对方这么说了,可上面说要严查那就一定有严查的必要。
对方公事公办的样子让男人知道这事有点难办,也只能祈祷王爷和世子能有点好运气。
潲水桶的盖子一打开,那股浓烈的味道直接上头,几人连连后退:“今天这潲水似乎格外臭。”
“瞧军爷说的,这潲水哪天它不臭啊!您上去瞧瞧吗?”男人这一副坦荡的样子还真是一点都不怕对方真过去仔细查。
本以为他都这么说了,对方估计不会继续较真。可哪里想到还真指派了其中一人上了板车上查看。
看他抽出刀想要往潲水桶里戳一戳,看着在阳光下银光闪闪的刀忽然就捅不下去。这可是他每天都要擦拭的佩刀,怎么能沾上这等污秽之物?
男人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眼看着就要露馅谁想那军爷竟然又将刀收了回去。
士兵指着男人道:“你去找根木头来搅一搅。”
男主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啊?搅一搅?哎哟喂军爷,搅一搅那味道还能闻吗?”
士兵一个眼神瞪过去,男人立即点头哈腰去一旁的树下折了一根树杈。士兵受不了这潲水桶里的味道赶紧跳下了板车,男人这会手心还在冒汗,盆的深度太浅树杈伸进去肯定还是会露馅。
男人想办法拖延着,等士兵实在是受不了潲水桶的味道跳下了板车他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借着高低的视觉差异作掩护,士兵只是看着他在潲水桶里搅拌着,很顺畅里面不像有人藏着。
士兵扬起手:“行了,赶紧走吧!”
男人赶紧盖上盖子笑着跟士兵点头拉着板车赶紧离开了,看着板车离开留下的车轮印几个士兵相视一眼:“跟上去!”
原本受在门口的士兵有点后知后觉:“头儿,这板车真有问题?那为什么不直接拿下还让人走了?”
“废话,平时都不是这个点运送潲水的,你说有没有问题。虽然说今天着火提前运走倒也算一个理由,不过你们看看这车轮印。”
“这车轮印怎么了?”
被唤头儿的人给了小士兵一记脑瓜崩:“是不是傻?没看到这车轮印压在地上陷进去多深吗?潲水一天一倒,今天就两餐饭就有满满两桶潲水了?潲水太满是一个疑点,另外重量也不对。真难运潲水这人,一个人要拉两个潲水桶还有两个大活人。”
秦长书刚好这会也走到了后门:“如何?”
“如您所料,恭王和世子就是被运潲水的车给拉走了。”
秦长书虽然通过跟踪恭王父子寻找到他们的暗卫营,但绝对不允许他们父子两真的脱离掌控。有这父子两在手,办事也方便很多:“加派人手跟上,可不要真把人给跟丢了。”
陆修寒跟沐星也走了过来:“秦大哥,这事交给我们两绝对不给你出岔子!”
秦长书正想说这事两人还搞不定,转头就看到沐星肩头坐着一只小纸人。对上沐星那僵硬的笑容,他也尴尬一笑,也不知道这小子把叶攸宁的本事学去了多少?
“你们是想用它追踪吗?”秦长书用眼神指向小纸人,沐星坚定地应了一声。
秦长书原本还怕这两小子会把事情办砸,可有小纸人这种神鬼手段跟丢是不可能跟丢的。不过还是得小心对方路上安排暗卫保护,这事也得交代两人一声。
两人都知道里面的深浅不敢妄自托大,但也有绝对的信心:“我们会随机应变的!”
看着两小子施展轻功飞快地离开,秦长书揉揉自己额头心里直感慨。年轻就是好啊,瞧瞧这轻功的速度都比他要快了。
另一边,叶攸宁和陆修离刷老王妃的脸直接进入了‘恭王府的大本营’,还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听见演武场上在练兵的嚯哈声。
老王妃转着手中的念珠不知道在祈祷什么,叶攸宁愉快地将库房里的所有兵器和粮草全部收走粮。不要说她贪心,根据恭王书房里找到的账本上看,她收走的东西也不过是恭王府囤的货中的一半。
狡兔三窟,这万海城又是恭王的地盘他在这里何止是三窟。
“今天真是有劳王妃陪我们走一趟了,我们现在就回去了。”话音刚落,外面就想起了整齐的脚步声。
嚯……一开门就对上了一张张弓已经绷紧了弦。
“王妃!久仰顺安王大名,一直都以为陆家人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