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况下墟爻一族也只能暂避锋芒躲进了深山里,但其实我们也不是真的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我们在都城也是有暗桩的,不然那么多人的日常生活物资在山里根本无法自足。”
“这样不是挺好吗?难道是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又继续追杀?不应该啊,都几百年过去了,就算有人发现了你们也不能那么快就确定你们是墟爻一族吧?”
洛七摇摇头长叹一声:“龟缩在山里几代人都有了怨气,更何况之前的疆域是群龙无首。皇朝分裂成了两个王朝,看似实力不减只是分成两份,可实际上两方不对盘就算有外敌他们也绝对达不成一致对外。
到后面疆域就跟乱了,各种实力占据一方就敢自称为王。这种情况下,家族里就有人觉得世道已经乱了,群雄逐鹿,我们墟爻一族也该重回大众视野而不是一直龟缩在深山里过着清贫的日子。”
哎,都是野心作祟。不过也能理解,隐世听着很高大上,但再多的资本也是坐吃山空。特别是墟爻一族这种情况,就算几百年前他们富有过,可到了这一代再多财富也花得差不多了。
“这种想法其实也能理解不是?难道你们家族的年轻一辈都愿意守在深山里?况且……”她没有说出后面的话,灵气复苏也不知道这个墟爻一族是否掌握灵气的运用。
少年并没有太在意她未尽之言,只是摸着自己加速了几分的心跳:“你说得没错,我其实也不愿意呆在家族里坐井观天。族中、出事之前,爷爷夜观天象对我说,世道将变群雄逐鹿,一界两天修真再现。我之前并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直到我沦落到牙行见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也见到了……修士,我好像有些明白了爷爷的话。”
叶攸宁颇感意外,没想到这墟爻一族的族长还有这本事。难怪人家族命里有个爻字,六爻的爻,一般人都不会用这个字。
“你们墟爻一一族也是修士吗?”
少年摇头:“不,我们祖上就是凡界的普通人,只不过我们会养蛊而已。而且我们祖上最先养蛊绝对不是为了害人而是救人,蛊术可以治愈很多病的,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演变成了他人谈之色变的害人之术。
王妃是意外爷爷会占卜这件事吗?听闻我们墟爻一族的一位老祖曾经与以占卜术天下第一的天机阁阁主相交,也是从他那里学到了占卜,后来占卜术就成了每任族长必须的一门学问。”
叶攸宁再次小小惊讶了一把,没想到一个墟爻族就把巫族和天机阁全部串联到了一起。都不知道是该说这个墟爻族运气好,还是该说他们运气差。
说不定墟爻族当年的变故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但背后针对的究竟是墟爻族本身还是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再说说你们族人的情况,支持这次叛变的人有多少?”
按理说一个族长对族人是有极大的掌控力的,毕竟能当上族长的又能是什么简单人物?但能策划出这么大的反叛行动,可见带头人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在族中的话语权应该也不低。
少年的面色染上了几分怒意,这怒意显然不是针对叶攸宁的。
“带头夺权的是我三叔和二长老,我三叔在我爷爷面前一直都扮演着一个孝顺的儿子关爱侄子的好叔叔。无论是我还是爷爷都从来没有对他设防过,以至于事发之事我们措手不及。”
“将你打下山的人就是你二叔吗?”
少年摇摇头:“是二长老。二长老的异常爷爷其实很早就有所发现,但他做事总是扫尾很干净,爷爷也只能对他口头警告几句。现在想来,他那些尾巴估计都是我那好三叔给他扫的。”
“那你父母呢?既然有三叔,那是不是还有个二叔?你是嫡系,难道就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了吗?”
少年神情又哀伤了几分:“我父母在我九岁那年就没了,我还记得那天族中突然闯进了一群狼。要知道我们选择隐居的地方已经生活了那么多年,那一带是不会有野兽进入的。
况且我们还是养蛊的,那些野兽问到蛊虫的味道也不会愿意靠近。可意外就那么出现了,我父亲作为少主是必须站出来主持大局。他带领族人殊死搏斗杀死了所有狼群,本以为总算是过去了,可谁能想到又来了三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