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车也不一定能进去。我这身体下坡还行,要我爬坡那可真是要了小生的性命了。”
士兵也尴尬了片刻,看出这公子身体虚,就是不知道他究竟能有多虚。说了这么会话,他已经不知道咳了多少次了。士兵都有些担心他该不会是得了肺痨吧?下意识就想要跟他拉开距离但又觉得不好做得太明显便旁敲侧击起他的病情。
“公子这身体看着的确是有些虚弱了,这天还不算太冷公子就已经穿上狐裘可见是真的畏寒。不知公子是什么病症?这样的天何不在家休息?”
“是自小打娘胎带出来的弱症,一入秋这身体就病得严重了。多少年的沉疴了,久治不愈却又不敢不治。大夫可是从我两三岁时就说我活不过十五,家中父母不信邪这些年什么好药都一股脑给我吊着命。听闻药谷的圣手章神医最近在京城活动,听闻他对先天不足之症更是有经验。
可惜这位章神医有个治病的规矩,若不是特殊情况他是不会去上门给人医治的。他出现在哪就会在当地拉起招牌看诊几日便离开,家父也想请章神医来一趟可惜被拒绝了。动用了人情关系,也就自得章神医一个允诺他在京城等我。”
士兵只觉得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全然没有注意到这病弱公子一下子可说了好长一段话。虽然也咳得不行,但到底不似那些病入膏肓说两句话就跟破风箱似的。
公子声音温温柔柔的挺好听的:“原来如此,章神医我倒是也略有耳闻。这种圣手都是有点怪脾气的,就是难为公子了,千里迢迢去京城这路途可不近。”
公子无奈地叹息:“没有办法,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若是章神医都没有办法治好我,这条命就是天材地宝也就能再拖上一年半载。”
去禀报的士兵回来了递回户籍:“齐公子,我们主子允许了,你们可以就在这里搭帐篷住下。今晚是肯定通不了的,不过明日应该没有问题。”
齐子琛笑着拱拱手:“如此,多谢了!按理说小生应该去拜会一下主帅的,不知可否方便?”
士兵摆摆手:“主子说了,公子身体不好不必客气,左右也没帮上什么。这条路我们也是必须要走的,公子真不必客气。”
齐子琛没有继续纠缠,再说下去就要惹人怀疑了。
拱拱手齐子琛让下人赶紧收拾出一片空地扎起帐篷,他们要出远门的露宿野外是常有的是基本物资还是要携带的。他们带得少的反倒是粮食,这一路进城多少应该也能买到一些。
帐篷扎好,身边的护卫轻声道:“公子,现在还能再路上大张旗鼓的军队大概也只剩下西北军了。属下刚才偷偷绕过去探查了一下,人数可不少,这么庞大的队伍出行有点古怪。据我们的探查到的消息,顺安王已经彻底将东宁拿下,甚至还将疆土扩展到了疆域。如今还能让这么庞大的队伍出行的,莫非是……顺安王将全家迁至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