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衍沉知道这条项链开始,他就想帮许留夏找回来。
可许珍妮坚持说项链已经扔了。
陆衍沉想来想去,这才决定再做一条一模一样的给她。
他以为,那是许留夏的养母给的。
送出这条项链时,陆衍沉想过许多种可能。
却唯独没有眼下这种可能。
他雕像一样站了好一会儿,弯腰想去捡起那个盒子。
可手将要触及到的时候,他终归是把手收了回来,任由它躺在那里,转身去了书房。
她不要,礼物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
第二天,许留夏睡到很晚才起。
前一天太累,加上昨晚睡前发生的事情,导致她睡得并不安稳。
洗漱好下楼。
许留夏神色恹恹的径直去了餐厅。
“小姐,是吃小馄饨还是营养餐?”王妈走过来问。
“馄饨。”
王妈立马就去厨房煮去了。
许留夏四下看了看,视线落在了垃圾桶上。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
佣人已经更换了新的袋子,里面空空如也。
不多一会儿,王妈就煮好了馄饨,还煎了两个蛋,又洗了好几种新鲜水果,一并端上了餐桌。
“少爷早起就出门去了。”许留夏慢条斯理的吃,王妈也没离开。
许留夏眼皮都没抬:“去哪儿了?”
王妈见许留夏居然关心陆衍沉去了哪里,嘴角压都压不下去,“少爷有个马场就在附近,这不快过年了吗?他那些从年头忙到年尾的朋友,也有空约着叙一叙了,他们都有好马养在少爷的马场,就约着一块骑马。”
许留夏嗯了一声:“欣瑶呢?”
“也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餐就回房间上网课去了。”王妈接着回答。
许留夏点点头,慢吞吞的吃完了她的早餐。
王妈始终陪着。
收拾碗筷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夸了句:“咱们小宝宝可真乖,不折腾妈妈,我儿媳孕两月的时候,吐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吐到五个月才消停。”
许留夏听着。
轻轻摸了摸小腹。
虽然还不到两个月,但一定程度来说,她的小孩的确很不错。
她都差点淹死在海里,它也没事。
以后一定会是一个茁壮的小孩。
“也不知道宝宝以后像谁,不过您和少爷都长得好,像谁都好看!”王妈接着说道。
她原本以为,许留夏大概是不会回答这种问题的。
转身就要走。
却听许留夏说了句:“像他。”
“啊?”王妈以为自己幻听了。
许留夏看可一眼王妈:“没什么,你忙吧。”
王妈茫然的点点头。
许留夏起身去了客厅,打开电视,调到国际财经频道,又把播出时间往回倒到早间新闻时间。
临近春节,世界的躁动仿佛也因此摁下了暂停键,财经新闻也逐渐变得祥和起来。
许留夏囫囵看完,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
昨天那样的热闹之后,今天自己一个人待着,她忽然觉得这房子,空得有些过了头。
*
马场。
宫洺从一匹膘肥体健,毛色油亮的骏马上翻身而下。
银白色的骑装,将他修长的四肢紧紧包裹着。
他摘下帽子,递给马童。
踏着马靴大步流星的走向陆衍沉。
“陆哥,养着这么多好马不骑,真是暴殄天物了,不如卖给我?”宫洺狐狸似的笑着,又指了指周遭,“连带着这个马场一起,我肯定给你一个好价。”
“大家都肝胆俱裂、战战兢兢,宫少显得有些不合群了。”陆衍沉晃着手里的红酒杯。
猩红的液体,像是谁的血,在杯壁之间晃荡。
宫洺侧目看了一眼,远处马场上的众人。
陆衍沉的发小们,几乎都在。
大家这两天都过得不安生,没想到清早就被陆衍沉叫来了马场。
从前有这事儿,是高兴事。
可现在……
“我对许姐姐可是赞扬有佳,打心底里佩服,我是她那一派的,我怕什么?”宫洺依旧笑眯眯。
陆衍沉看了他一眼。
倒是没反驳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