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妹妹,这话说的,我来你不满意是吧,”江誉悲痛摇头,“走了,你自己问他去。”
正好,外面的警察进来提醒江誉,时间到了,该走了。
呦,这是生气了。
江少的小心灵还挺脆弱。
白矜雾哼笑一声,挥了下手,“今天谢了。”
“客气。”江誉临走前,漆黑发亮的眼睛里映出元诗婳的身影,“走了小朋友,乖乖涂药,下次见。”
元诗婳愣了一会儿,他还跟她打招呼,轻轻说了句,“好。”
下次见。
还会有下次吗?
她慢慢举起了手,跟他小幅度地挥了挥,视线久久落在他的身上。
真是难以置信的一天。
—
跟白矜雾告别后,元诗婳抱着一大袋药坐公交回家,坐了好久才到了舅舅家的楼下。
别墅灯火通明,刚想按门铃,元诗婳看到了怀里的药,把手收了回来。
元诗婳把书包打开,把药都塞进包里,再把拉链拉上去,这才把门打开。
保姆过来开门,元诗婳进屋后,舅妈正在看电视,舅舅估计在睡觉。
舅妈叫张宁,见她回来,第一句就是,“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下课干什么去了?”
元诗婳抿了下唇,想了一会儿,“我今天,在班里多待了一会儿。”
“你在班里待着干什么?”舅妈皱着眉。
“我在班里写作业。”
“那你今天作业写完了?”
“写完了。”
舅妈不耐烦地刮了她一眼,不知道到底在气什么,就是还想继续说,“写完了又怎么了,赶紧回家预习明天的啊?知不知道时间都被你浪费了!”
“你以为进了一班就稳了?直到下学期还要分班考试呢!时间就这么多,你再不抓紧点,你想从一班掉下去啊?”
“你要是不努力你肯定得掉下去,到时候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和你舅舅?”
元诗婳低着头听她说完,默默攥紧了书包带,“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学习。”
舅妈气鼓鼓地坐在奢华的沙发上,又没好气地把她喊住,“把桌上的饭吃了啊?不然浪费吗?”
元诗婳又退了回来,看了眼桌上的剩菜剩饭,一如既往地搁在那里,十天半个月不换一下。
她永远只能吃剩饭。
可冰箱里全是大鱼大虾,她还没见过它们上餐桌。
元诗婳应了一声,准备先把书包放回卧室,舅妈的声音响起来了,“你这书包这么鼓?装的什么东西啊?”
“额,就今天多带了一些书,过几天周考了,我想着复习复习。”
这下终于放过她了,元诗婳一瘸一拐地回到屋里,把药都拿出来,然后藏到柜子里的隐秘地方。
这个地方舅妈一般发现不了。
要是被舅妈她们发现她有这么多药,又该一直追问了。
当然,她也不会提和白矜雾在外面吃饭的事情。
她们会觉得在外面吃饭浪费钱。
元诗婳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然后又出去吃饭了。
—
白矜雾回到姜庭家的时候,还能听到徐徐响起的钢琴声,悠扬空灵。
吃饭时白矜雾也不好好吃,边吃边玩手机,一旁的林知柔都不想看她,“矜雾,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别看手机。”
白矜雾无所谓地抬眼,看了眼一旁正在看手机的姜雅楠,“那她为什么可以看?”
林知柔黑着脸,觉得她有病,“喃喃那是在看钢琴谱,过阵子就考级了,怎么,你也看的钢琴谱?”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白矜雾一个借住在她们家的人,还总是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跟她对着干。
说一句就恨不得顶十句。
到底谁给她的底气,这么不尊重人,不尊重长辈。
要不是姜庭的吩咐,这种不良少女,早八辈子被她赶出去了。
这个饭她是越吃越气。
姜雅楠冲白矜雾浅浅微笑,纯良无害,“白姐姐,你要是想看钢琴谱,我可以发给你,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看的懂。”
白矜雾说了句行,把手机关了,“钢琴啊,不会。”
姜雅楠还不放过她,把琴谱发给了她,“白姐姐,虽然你可能看不懂,但我还是发给你吧,你要是想学,哪天我可以教你。”
白矜雾回屋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