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
白矜雾带着爷爷上了出租车,往医院回。
白鸿杰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白矜雾现在一身戾气,谁都看出来,“好了好了,不要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白矜雾冷着脸,白鸿杰又语重心长地说着,“考试那些事情,不要太逼着自己了,刚才我知道,你是为我出气。”
白矜雾本来就学习不好,这也间接说明了,她的天赋不在这里,所以有可能她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虞嫣虽然不讨喜,但人家学习好是事实,白矜雾追起来很费劲。
他不想看到白矜雾被逼到那种境地,到时候难受的是她自己。
他的面子不重要,衿雾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皆是过眼云烟,一瞬就随风消散了,跟人的生命是一样的。
白矜雾面无表情的时候就是她最生气的时候,她正滑着手机,“没事,不用管我,您回去好好休息。”
她确实很不理解爷爷为什么非得过来一趟,明知道是来这里受气的。
白鸿杰比谁都清楚,白矜雾犟的很,这脾气跟了她爸爸了,她一旦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够干涉,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手机震了一下。
陆君凌给白矜雾发了消息。
【陆君凌】:在哪里?
【白矜雾】:刚从一群傻逼的家里出来。
过了几秒钟,对面弹了电话过来。
白矜雾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爷爷,她微扯了下唇角,接了电话,“有事?”
陆君凌那边风似乎挺大,“没事。”
白矜雾刚想说点什么。
“只是想听你的声音。”
“嘀嗒”一声响,磁性低沉,裹挟在风里,陆君凌的嗓音徐徐吹进了话筒。
无机质感很足,似清泉平流。
白矜雾默了几秒,反问,“你还在实验室?”
陆君凌后腰靠在栏杆处,身上的风衣猎猎,这附近一到晚上风就很大,昼夜温差也大,“嗯,出来透透气。”
夜晚降临,白矜雾开了车窗,霓虹灯光滑过眼底, 瞳孔染上几丝色彩,“倒也不用,日夜不休。”
她知道陆君凌一忙起来,是彻夜彻夜的熬,这确实有点过了。
陆君凌嗓音压的挺低,回应她的是慢条斯理的笑,“怎么,心疼我?”
路旁高大翠绿的树木依次闪过,由于刚下过雨,土壤从地底翻出来,萦绕在白矜雾的鼻尖。
这味道有种令人心安,迷惑的感觉,白矜雾觉得自己大抵是吸的有点多了。
因为她在喧闹人声中回了一句,“应该是。”
车轮碾过柏油路,冲刷几滴雨点,白矜雾和陆君凌的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
—
貌德和几个士兵站在一起,门里的位置,陆君凌在外面吹风,身影高挑,侧颜在深重夜色中更显得浓墨般的凌厉。
但是,令貌德几个人感到意外,甚至说是有点可怕的是。
陆爷好像在笑。
是的,没错,他居然在笑???!!!
唇角微微翘起,平日里万般凉薄的眼底,竟也会有如此轻挑撩人的笑意吗?
陆爷到底在跟谁打电话?
陆君凌打完了,勾着唇,手机在手里转了转,正好看到貌德他们站在对面,“有事?”
貌德上前,站军姿,敬礼,“回陆爷,今天的晚练还没有开始,主要是大家最近才到新场地,还没有选好练哪些项目,想请您定夺。”
风吹起陆君凌额前的黑发,茫茫夜色,他擦过貌德的肩时的话语也轻,“今晚不练了,好好休息。”
说完,就走了。
留下貌德和几个士兵傻在原地。
不是,这什么情况?
他刚才没听错吗?
陆爷说,今晚不练了,还说,让大家好好休息。
休,息......
“我,操.........”
貌德脱口而出,狠狠掐了下自己的胳膊,一脸麻木地看向旁边的士兵,“我刚才,没听错吧?”
士兵也一脸惊恐,“是的,你没听错,陆爷说今晚不练了,给我们放假。”
貌德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以前陆爷训练是出了名的严苛狠绝,对士兵的要求那是相当的可怕!简直是惨绝人寰!一练就是十几个小时!
有些人中途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