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诗婳最近几天总是容易痒醒,躺在床上会时不时拿手挠胳膊,脖子,锁骨,不知情的时候就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片红。
江誉助理曼天一直在外面看着她,元诗婳半夜痒的不行了,模模糊糊出了卧室,想找杯水喝。
结果刚出门,曼天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元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曼天来的快,元诗婳惊讶,“曼天哥,你还没睡吗?这么晚了。”
曼天正年轻,才21,已经混到了江家的这个位置,确实是本人有大本事的,不然也当不了江誉的贴身助理。
同时她望了一圈,江誉还是没来,他估计是太忙了,只是派人送药回来,按时打针。
中途有几个人想进来,说要看望她,全被曼天刚正不阿地挡回去了。
“我太渴了,想喝杯水。”元诗婳搂了下单薄的衣服。
“不行,你今天喝了太多了,这属于药物反应。”他拒绝的很干脆。
江誉吩咐过了,有任何情况都要跟他汇报。
元诗婳微微低了低头,“哦,我知道了。”
肉眼可见的失望,随即她吸了口鼻子,又打了个喷嚏。
外面的雪下的很大,京城都成了雪海,最近气温骤降。
曼天拎着外套披到她肩膀上,她比不上她高,这个角度曼天觉得她很可爱,微昂着脑袋,他突然看愣了。
门响了,江誉的大衣沾染雪气,额前发丝尽是雪花,一进门就看到曼天的手拽着衣服贴在元诗婳胳膊前,她昂着脑袋跟他对视,挨得很近。
眉骨瞬间压低,江誉踏着手工皮鞋进来,压迫感很强,“你们在干什么?”
走到元诗婳面前,他面容还带着寒气,睫毛都是雪,“怎么穿这么少?”
曼天突然意识到不对,立马虚虚替元诗婳搭上了外套,“江爷,您回来了,我先出去。”
江誉拧着眉,看着元诗婳这身外套,看了一会儿又扔到床上,从自己衣柜里挑了件米白色外套和她披上。
“家里虽然热,但你体寒,还是多穿点。”
元诗婳温吞地点了点头,脸颊透着一股微红,“好,谢谢江叔叔。”
第二天早上。
元诗婳坐在沙发上看平板教学视频时,江誉这才瞥到了她脖子处的红疹。
他伸手微微掀开一些她的衣领,凑的近了一些,露出女生白皙的皮肤,“你不听话是吗?”
都说了不要挠,还挠。
元诗婳不知道现在的情景看起来有多么会令人陷入遐想,她半个肩膀快露出来,衣衫不整。
江誉穿的正经黑马甲白衬衫,修长手指扣在她肩膀处,认真查看。
“不好意思江叔叔,我实在是太痒了,我下次不敢挠了......”元诗婳想着江誉肯定还在生气,不能再让他不开心了。
江誉胸腔又憋着火,替她拉上了衣服,想着可能过敏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明天有新药送过来,你喝几天就没事了。”
想必她的身体还是太弱,过敏反应超乎他的想象,她应该也是实在忍不了了才挠的,可想而知她忍受了多少。
归根结底还是将近十七年的身体亏损很难在一朝一夕之间养回来,即便是他江誉,也回天乏术。
他偶尔也会想一个问题,如果他不接手元诗婳,她会变成什么样。
很难想象那个惨状。
门再度被打开,江菱和江洄推门而入,“大哥,你也在?”
江洄跟在后面懒洋洋的,不太敢跟大哥对视,心虚的很。
江菱走过来,元诗婳的衣服还没弄好,她把肩膀处的衣服拉了上来,都是女生,江菱一眼就看到了她耳骨和脸颊处的绯红。
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像显而易见。
江菱再看看江誉,西装马甲,正经的不行,依旧是贵公子作风,一脸正气。
大哥.......这么会装的吗?
江菱心里突然又想到这个问题,元诗婳才17,大哥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带着一个超雄过来看我,我不需要,有多远滚多远。”江誉一开始就送客。
江菱突然有点想笑,随后忍住了,这个场合不该笑,严肃着脸,“江洄,过来。”
江洄站的很直,他之前是军人,在国外基地服役,直视着他哥,“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元诗婳,我向你们道歉,那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愿意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