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敲桌子,惹来埋头干饭的魏玄凶巴巴一问:“干嘛?”
“玩过吗?”她偏了偏脑袋,意指赌坊。
魏玄把最后一个小包子塞进嘴里,鼓着脸颊,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以前是奴隶,别说赌博了,就是连斗兽场都出不来,你觉得我可能玩过吗?”
扶姜弯唇,“走,带你去见识一下。”
一面布帘将外面的宁和与里面的喧嚷隔绝开来,与想象中的脏乱不同,成安赌坊里面十分宽敞,装饰雅致,烛光高明,更有貌美的婢女端茶倒水,说是极乐天堂也不为过。
一张张方桌上摆着各色的赌具,围成一圈的赌徒们面色潮红,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盯着摇筒,激烈的喊声一阵高过一阵,赢家欢呼,输者咒骂,几乎是这里的常态。
扶姜带着魏玄逛了一圈,此处不仅有骰子、骨牌,更有弈棋、投壶和斗鸡。更奇妙的是,扶姜还在这儿碰上了熟人。
“哟!这不是西梁殿下吗?”
谢景郁靠在柱子旁,笑得眉眼弯弯,仿佛抓住了扶姜的小辫子般,星眸中眯着一丝促狭。
扶姜睨着他,“谢三公子来此处,令兄知道吗?”
谢景郁嘿嘿一笑,把手搭在她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别介啊。说吧,你想玩什么?投壶斗鸡,还是赌书下棋,同窗一场,我勉强指导指导你。”
扶姜甩开他,“荣安喜欢玩什么?”
谢景郁一愣,“他脑子不好使,只会玩骰子猜大小。”
“行,就玩这个。”
扶姜走到了赌桌前,忽然回头,理所当然地朝谢景郁伸出了手。
“借点钱。”
谢景郁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