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魏玄一踏入寒山斋,你就适时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猜你一直在等我吧?你怕我从寂虚堂里查出什么,所以迫不及待地来探我的口风,并把我的注意力引到失踪的楚易身上。”
薛应面色冰冷,“我送被子,是陈小公子提的要求,我关心贺山长的死因,又有什么问题?至于楚易,他确确实实跟贺山长吵过架,院内不少学子都能证明,殿下凭此就怀疑到我头上,未免太过可笑!”
“你说的没错,所以那个时候,我并未想太多。真正让我对你起疑的,是那个药贴。”
那药贴乃草药所制,京城并不常见。扶姜从前倒是在地方志上看过,一些居于深山湿冷之地的族民,会用草药制成膏,敷在身上,可暖身驱寒。
扶姜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薛应,你是荆阳人吧?”
薛应浑身一僵。
扶姜继续道:“那篇《破荆论》,也是你写的?”
他不答,但脸上隐忍的怒火已经说明了一切。
楚易好不容易拔出了嘴里的书卷,惊愕地盯着薛应:“《破荆论》是你写的?难怪你对那篇文章那么熟悉!”
“不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楚易惊呼道,“所以,昨日那场比试,你是故意让我逼你上场?贺山长因为此事还骂了我一顿,他是怕事情败露?”
薛应低低一笑,满眼凄冷:“多可笑啊,堂堂麓山书院的山长,竟然会将学子的文章占为己有,还威逼我不许说出去,否则就将我逐出书院。你们说,贺云中该不该死?”
扶姜:“若只是因为《破荆论》,你应该还不至于对贺云中痛下杀手,否则不会等到现在才下手。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薛应沉默,目光渐渐飘远,思绪被拉回了三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