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姜***是钟离越害死的?”
危险暂时接触,宗弋便忍不住满腹疑问,冲着扶姜一顿输出。
扶姜微微向后靠着,左手捂着右臂,喘息粗重。
“能让我歇会儿吗?”
宗弋这才注意到她的异样,同时那一股被他忽略的血腥味也越发浓烈。
他摸黑朝扶姜伸出手去,触碰到她手臂的同时,也摸到了一片粘稠的湿热。
“你受伤了?”
宗弋顿时就慌了,下意识地去找药,才后知后觉,他的伤药都用在容骞身上了。
扶姜看不见他脸上的担忧与懊悔,黑暗之中双眸泛着猩红,冷得似凿冰的利器。
她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今夜掳走容骞的,就是钟离越的人。
若她没有猜错,当年容骞奉钟离越之命灭了北蛮族后留了个心眼,把北蛮族首领的儿子藏了起来,意图来日以此胁迫钟离越。
只是不知道钟离越从哪得知这个秘密,便准备从容骞口中逼问出那个孩子的下落,顺便灭了他的口。
只是不知,容骞是否已经将桑柘的下落告知钟离越。这对她来说十分不利,若是钟离越在她之前找到桑柘,可能他和北蛮族的勾当,就将于此尘封。而她单凭那一封密折,也无法坐实容祁和钟离越的罪行。
云州。
云州可太大了,她又该去何处寻找桑柘?
扶姜恼恨地握拳,浑然不顾掌心渗出的鲜血。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脑海中迅速划过了什么,扶姜蓦然起身,把宗弋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
他压着气声,慌张地拽了拽她的衣袖,警惕地巡视着四周。
“宗弋,你走吧。”
宗弋错愕:“什么?”
扶姜面容平静,寒潭般的眼眸中黑雾涌动。
容骞已死,钟离越尚在览风园内,现在唯一知道秘密的,或许就是那群黑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