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景郁眨眨眼,“什么要事啊?不如你跟我说说,我对这儿可熟了,说不定还能帮你呢。”
扶姜没搭理他,而是对柳娘子道:“就这些人吗?没有其他的?”
柳娘子如实点头,“殿下,确实就这些人了,而且他们都是自愿卖身的,可不是我们逼的。”
不甘寂寞的谢景郁立马举手,“我可以作证,眠花楼从来不做坑蒙拐骗的生意。”
他自己开的青楼,他能不知道吗?
魏玄亮出了桑柘的画像,“这个人见过吗?”
柳娘子仔细打量着,一旁的谢景郁也不动声色地瞧了几眼,眉头却微微一蹙。
“没见过。”柳娘子道,“这小孩儿生得倒是不错,若是我见过,肯定有印象的。”
外头有名侍女敲门,提醒柳娘子道:“娘子,随蕊姑娘的表演快开始了,您该过去了。”
柳娘子忙道:“谢公子,殿下,随蕊今夜又要揽客,怕是场面又要乱了,奴家先失陪了。”
看来桑柘也没有被拐到眠花楼里,扶姜没有耽搁,便准备去下一间看看。
走出门去,正好迎面走来了一个婀娜生艳的美人儿。
一袭水绿色的长裙拖地,腰肢细软,一步三摇。乌黑光亮的长发盘起,斜插着一朵牡丹,却丝毫不显得俗艳,反而衬得她肌肤雪嫩,容光焕发。
谢景郁低声道:“那就是随蕊,是不是很漂亮?”
随蕊也注意到了扶姜他们几人,目光从扶姜和谢景郁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魏玄身上,眼眸都泛起了清亮的光。
她迎面走来,还朝魏玄抛了个媚眼。
魏玄目不斜视,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
谢景郁乐了,打趣道:“魏玄,看来这位花魁娘子看上你了,我看你要不就从了吧。”
魏玄冷哼一声:“谢公子若是喜欢,自己上便是,何必拉我下水?还是说,你日日泡在这眠花楼里,红颜知己太多,临幸不过来了?”
谢景郁顿时黑了脸,一边瞥着扶姜的脸色,一边着急忙慌地反驳:“胡说八道!我来这儿就喝喝酒听听曲儿,其他事儿我可不干!”
魏玄“哦”了一声,“关我屁事!”
见魏玄当真连看也不看自己,随蕊不由得有些气闷,却又不甘心,走过去时,还假装崴了脚,一个劲儿地往魏玄怀里扑。
魏玄跟被火烧了似的,迅速跳开,却没想到扶姜会出手托住了随蕊的腰,把人扶住了。
随蕊脸色一僵,又冲着扶姜柔媚一笑,声音如浸了蜜糖。
“随蕊多谢公子。”
扶姜微笑:“随蕊姑娘无事便好。”
柳娘子在下面催了,随蕊也耽搁不了,便扭着腰走下楼去,迎接满堂宾客的欢呼。
见扶姜还在盯着随蕊看,魏玄不满道:“你该不会是看上那花魁娘子了吧?”
“你们没闻到吗?”
魏玄愣了一下,仔细嗅了嗅,眉头紧紧皱起。
谢景郁也跟着动了动鼻子,突然打起了喷嚏,嗡声道:“闻到了,好浓的脂粉味。”
“不对,是药味。”魏玄冷眸一眯,“是温槿调配的药包!”
谢景郁一脸茫然:“什么药包?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明日便是端阳节,十四娘让温槿做了不少药包,准备制成香囊。这几日桑柘一直被温槿拉去当苦力晒药材,身上也沾染了药味。”
魏玄笃定:“那个随蕊身上也有这股味道。”
扶姜撑着栏杆,看着在台下踏乐起舞的随蕊,眸光闪烁着,喃喃道:“是啊,我也很好奇,她身上的药味又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