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被推开,两名男子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瞧见屋内的人都睡死了,便也大胆了起来。
他们率先冲到了行李旁,翻出了一大叠银票,顿时乐不可支。
“没想到这群人这么有钱!赶紧再找找!”
他们迫不及待地翻箱倒柜,甚至直接上手搜身。
温槿的毒物袋被翻了出来,一只通体黢黑的虫子直接朝着那男子手上咬了一口,疼得他倒吸一声,把虫子甩了下去。
“怎么了?”
“也不知哪来的虫子,没事。”
他将掉在地上的虫子踩死,甩了甩发麻的手,并未在意。
只待看见了卧于床榻上的十四娘,两眼又冒起了垂涎的光。
“这美人生得不错啊!趁现在没人,说不定咱们兄弟俩还能先玩一玩。”
另一个人却注意到了十四娘旁边空了的床榻,疑惑道:“我记得这屋子有两个女人的,另一个人呢?”
“你们在找我吗?”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二人浑身汗毛倒立,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身侧扬起一阵清风,同时一条银丝从他们的脖子横切而过,两人瞪大了眼睛,脖颈处渐渐出现了一条血迹。
窗外的月光照在了船舱内,在地上投下了两道僵硬的黑影,随着“咚咚”两声,那两颗头颅滚落在地,失去了支撑的身躯也轰然倒下。
扶姜收起牵丝,满舱的血腥触目惊心。
她踩过尸体,拿起茶壶,直接把冰冷的水泼到温槿脸上。见他毫无反应,便甩了甩右手,然后“啪”的一声,一巴掌把他拍醒了。
“谁?是谁?”
温槿疼得嚷嚷,嘴巴立马被扶姜捂住。
“想死你就叫得再大声点。”
温槿拼命眨眼,待扶姜把他放开,又捂着自己的脸颊,愤愤道:“你为什么打我?”
扶姜示意他看看左右,温槿这一瞥,差点又吓得尖叫。
“他、他们是谁?”他指着地上的两具头身分离的尸首惊呼,又注意到了昏睡不醒的魏玄等人,“等等!他们怎么了?”
“中药了,听船上的人说,似乎是什么西域迷药,你赶紧起来帮他们解毒。”
西域迷药难防,但并不难解。
温槿用了自己特制的药囊在他们几人鼻下熏了熏,那股刺鼻的味道直接把他们熏醒了,一个个捂着嘴干呕不止。
桑柘小脸发绿:“这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
温槿没好气道:“你们就知足吧,好歹你们没挨水泼又挨巴掌。”
待他们缓过来了,扶姜才说起了今夜发生之事。
温槿好一阵后怕:“还好扶姜身上有药蛊,没有被迷晕,要不然只怕我们现在都被丢下海里喂鱼了。”
十四娘茫然问:“什么药蛊?”
“额……这个……”
扶姜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听那些人的意思,似乎是要把我们都带到三清寨里,应该暂时不会伤我们性命。”
“三清寨?”魏玄问,“是三清峡那些水盗的老巢?”
崔故看了看窗外的景象,“只怕我们现在已经快到了。”
船不知何时驶离了方向,此时他们已不在广阔无垠的江上,而是拐进了一条十分幽秘狭窄的峡谷。峡谷如同被天剑劈开,两侧山峰紧贴着,只有中间一道缝隙,堪堪只供一条船通过。
扶姜默记着三清峡的地形山势,回过头时,魏玄他们已经把那两具尸体处理好了,地上的血也擦得干净。
“尸体呢?”她问。
魏玄擦了擦手,“丢进江里了。”
他们所住的位置正好是船的边缘,毁尸灭迹最快的办法,就是直接丢江里喂鱼了。
温槿拉开房门瞧了瞧,又小心地关上,迫切道:“现在外面没人,我们逃吧!”
扶姜漫不经心:“我们现在都快进匪窝了,能逃哪儿去?”
“那不然呢?在这儿等死?”
陈不言道:“姜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条船有问题了?”
“还是不言聪明。”扶姜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惹得陈不言羞涩一笑。
对面的魏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等等。”温槿不可置信,“你早知道这是条黑船,你还带我们上来?”
“今日官府严禁行船,此船却像是早就得知了消息,开出了高价,等着那些急着赶路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