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嘶!噗嘶噗嘶噗嘶!”
一阵怪叫声将扶姜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温槿躲在木栏下,正冲着她挤眉弄眼的。
“我在他们的酒里下了点药,暂时要不了他们的命,但是会让他们疯疯癫癫,失去理智,没有反抗之力。”
扶姜同他蹲在木栏下,递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干得漂亮。”
温槿顿时眉飞色舞。
“殿下!”
“扶姐姐。”
十四娘和桑柘也都潜了过来,二人亦收获匪浅。
十四娘道:“我在主寨西侧的草房子里发现了一条暗道,刘义那群人似乎不知道这条暗道的存在,并未派人看守。暗道入口有新的脚印和血迹,但也无法确定是不是丛将军。”
桑柘:“我刚才去遛了一圈,找到了杨狗官的船,就停在东边的水道,而且看守的人极少,夺船轻而易举。”
扶姜衡量片刻,让十四娘带桑柘去石牢里救人,她则带着温槿去找暗道。
同一时间,魏玄和陈不言一前一后地在寨子里游走,碰到那些水盗,魏玄二话不说就直接拔剑,鲜血飞溅,污了陈不言的衣角。
陈不言嫌恶地后退一步,阴阳怪气道:“下手这么凶残,姜姜怎么会留你这种粗人在身边?”
魏玄把剑在尸体上擦干净,插回剑鞘中,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不装了?”
陈不言眉脚微挑,“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我还装什么?”
“天天在扶姜面前摆出那副死样子,看得就让人烦!”
陈不言不以为耻,“姜姜偏爱我,你嫉妒了?”
魏玄恶声恶气,“谁嫉妒了?”
“那是最好。姜姜心善收留你,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奴隶就该有奴隶的自觉,最好别痴心妄想。”
“嘭!”
魏玄揪着他的衣领,直接把人按在了墙上,眼神凶狠得像匹恶狼。
“我和扶姜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不言闷哼一声,凌乱的发丝散在额角,眼里泛着寒芒,嘴角却勾起了灿烂的笑。
“你急了?确实是该急的,姜姜是要干大事的,你除了帮她杀杀人,还能做什么?我就不一样了,我的背后有陈氏,陈氏可以给她数不清的财富,是你这个小奴隶一辈子都赚不来的。”
魏玄拳头一紧,几乎就要砸到陈不言脸上。
他冷冷道,“激我?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魏玄松了手,转身就走。
陈不言表情一僵,没想到他这么能忍,顿时有一种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气得他狠狠踹了地上的尸体一脚,才迈着愤恨的步子跟上前去。
二人吵了一架,气氛僵得很。陈不言摆着死人脸,抱着胸跟在他后头,什么脏活累活都丢给魏玄。
他们杀了一路,却倒霉地碰上了刘义。
两拨人马打了个照面,刘义还没出声,魏玄的剑已经冲着他飞了过来。
陈不言站在后面,看着魏玄游刃有余地于敌群中厮杀,该说不说,以他的武艺,确实难逢敌手,也难怪扶姜如此器重他。
一把刀从身旁砍来,陈不言迅速闪避,同时方才还在与刘义干架的魏玄即刻跃身而来,挥着长剑为他挡住一击。
“滚远点。”
他冷酷地丢下一句话,又再次杀入人群。
陈不言小脸发绿,暗暗磨着牙,余光瞥见了一旁的仓库,即刻冲了进去。
看着自己的手下死伤无数,刘义恼火不已,愤怒地质问:“这些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一旁的黑老三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显然他也认出了扶姜和魏玄他们就是他带上船的,本以为是待宰的肥羊,没想到却是要命的阎王。
魏玄以一己之力屠了大半的水盗,但到底单枪匹马,见势不对便准备撤退,没想到一回头却没看见陈不言。
他以为陈不言已经逃了,正准备离开,仓库那边传来陈不言的喊声。
“小奴隶,快滚开!”
这一声呼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陈不言就站在仓库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点燃的火弹,正朝着他们这边的方向投掷而来。
魏玄瞪大了眼睛,甚至来不及破口大骂,便狼狈地滚开。
那颗火弹砸落在地,炸开的火光映红了整个山寨,一声炸响震天动地,使得山体摇晃,江水滔滔。
尘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