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还有人敢在祭祀礼上杀人,这不是公然挑衅皇族的权威吗?”
谢景郁看着在林子内四处搜查的禁军,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然而身后之人全无反应。待他转头看去,才见他们神色各异,不知在憋着什么心思。
谢景郁忽然凑近扶姜,眼神泛着危险的光。
“你在想什么呢?”
扶姜止住脚步,伸手戳着他的额头,把他推远了一些。
“我在想,闹出这么大阵仗,中午的午饭还能吃得上吗?我可是听说宴席上还有烤乳猪。”
“你想吃烤乳猪?”宋桥夕低笑着,“那还不简单?你说句好话,我这就去给你取来。”
谢景郁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满脸嫌弃。
“喂,我说,你还打算跟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宋桥夕老神在在,“谁说我跟着你了?我是跟着姜姜,你若是见不惯,你走便是。”
“凭什么我走?”
“谁看不惯,谁就走呗。”
谢景郁吵不过他,便用胳膊肘捅了捅宗弋,气咻咻道:“你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帮我教训他一顿?”
宗弋似乎才回过神来,没有插手他们二人的争吵,而是沉着声音道:“方才那名侍卫,前日我见过。”
谢景郁拧眉,“前日你不是跟我们一起爬山吗?你在哪儿见过他?”
“在雁留山北面的林子里,具体位置我记不清了。”
“怎么可能?”宋桥夕嗤笑一声,“雁留山内的侍卫,全都留守在皇陵附近,与北部相隔甚远。那儿十分偏僻,而且还时常有野兽出没,就是巡逻的侍卫,也鲜少往北林走。”
谢景郁:“你怎么知道?”
宋桥夕面色稍显出几分得意:“我好歹也是金吾卫侍卫,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危,早在之前就把雁留山的防守都摸透了。”
谢景郁呵呵:“靠着作弊才得来的褒奖,也就你当个宝。”
宋桥夕不以为耻,“兵不厌诈,谢三公子嫉妒就直说。”
二人一言不合又要争吵,宗弋懒得管他们,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扶姜。
“你认出来了吗?”
“谁?”
“那名侍卫。”
“哦,他啊。”扶姜不以为意,“好像有点印象吧。”
“你不觉得奇怪吗?昨日他说他负责防守北林,可是今日却是死在皇陵附近。而且尸体那么凑巧就被嘉陵王发现了,就像是被人故意放在那里的一样。”
扶姜不着痕迹地勾了勾,“是吧,我也没想到。”
容禄的出现,却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宗弋道:“我有预感,这山里的尸体绝对不会只有这一具。”
宗弋的预感没错,很快顾宁知就发现了第二具,并且找到了他们头上。
“这两具尸体,你们可眼熟?”
宗弋瞧见另一具,立马道:“我们前日见过。”
听他说起前日之事,顾宁知眯了眯眸:“前日你们来山上做什么?”
“爬山啊。”谢景郁幽怨地瞪了扶姜一眼,“我的脚还扭了呢。”
见顾宁知朝自己投来了将信将疑的目光,扶姜微微一笑:“顾大人,有规定说我们不许来雁留山游玩吗?”
“自然没有,只是未免太巧了一些。”
顾宁知查了一下在今日之前都有谁出入雁留山,其中就有扶姜他们几人。而巧的是,他们也曾与那两名侍卫碰过面,结果今日,侍卫就死了。
这当然可以是巧合,只是这巧合里多了一个扶姜,由不得顾宁知不多想。
“那日我们确实见了他们,当时我和宗弋在北林迷路了,恰巧碰见了他们,只不过匆匆一面就分开了。”
“北林?”顾宁知面色有异,“另一具尸体,正是皇陵以北的方向发现的。”
宗弋问:“另一个人是怎么死的?”
“被箭射死的。”
谢景郁疑惑,“跟第一个人的死法也不一样啊。”
宋桥夕轻哼,“那还用说?这说明凶手至少有两人。”
“不对吧。”谢景郁反驳,“难道就不可能是一个人分别用两种兵器杀了两个人?”
“呆子,武学课是不是没好好听?习武之人们惯了自己的兵器,一般不会轻易换的,尤其是高手。再说了,兵器那么重,带一把就很引人注意了,你可看见又带弓箭又带长剑之人?”
“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