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卑鄙啊!”
城主府的一处角落里,慕容胭听着扶姜的计划,背脊阵阵发凉,不禁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就当这是夸奖了。”扶姜道,“东西准备好了吗?”
慕容胭点头,把骨片和城主印都拿了出来。
“崔故会护送你去找赤瑶族族长,但能不能说动他们,就看你的了。”
慕容胭问:“那你呢?”
“那小丫头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答应了会救她出来。再说了,她本事不俗,说不定日后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慕容胭腹诽,第二个理由才是重点吧。
慕容沛自以为发现了姚馨儿之死的真相,很快便解了城主府的禁防,慕容胭和崔故他们很容易就溜了出去。
扶姜顶着“陈氏三公子”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留下来蹭了顿席,倒是从这群人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宗晋的消息。
“这事儿说来也奇怪,三个月前宗将军击退了靳阳族后,我听说靳阳族都准备派人来北关投降了,谁料到对方耍阴招,又杀了个回马枪。”
“还不是因为靳阳族内斗?靳阳王想投降,他弟弟河西王又不肯,直接把靳阳王的脑袋砍了,自己上位。”
“你们说,宗将军该不会也是死在河西王手里吧?”
“管他死在谁手里,宗氏守关这么多年,结果出了这么一个败类!”
“你说谁败类?宗将军绝对不可能叛变!”
“宗晋打开关口,抛弃北关,要不是卢将军力挽狂澜,你们早就死了!”
“我又没说卢将军不好,只是我相信宗将军的为人,他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一群人说着说着就掐起架来,有意思的是,卢南昭才来北关没多久,似乎就建立起了不小的声望,甚至直逼宗晋。
这不是预谋已久,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到黄昏之际,宴席将散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一群回沙族人气势汹汹地涌入城主府,任凭侍卫怎么拦都拦不住。
“怎么回事?”
正在送客的慕容沛闻声赶来,一看见贺庆他们,立马就想到了姚馨儿之死的阴谋,眸光泛着冷意。
贺庆亮出弯刀,直接劈向了桌面,吓起了一片尖叫。
“慕容沛,我家小姐呢?”
他们果然来兴师问罪了!
慕容沛暗自冷笑,尚且还能按住怒火,平静道:“你们随我来。”
这里还有未离去的贵客,慕容沛不想把事情闹大,奈何对面这群莽夫不这么想。
“少跟老子装!”贺庆嗓门粗大,两眼猩红,“我家小姐是不是死了?”
“什么?”
“新娘子死了?”
此话掀起了一片惊涛,慕容沛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从发现新娘死亡后,他就派人封锁了新房,姚馨儿的侍女也全都被他处死了。回沙族人却还能收到消息,姚馨儿的死不是他们干的又是谁?
若非他早就从苏小织口中得知真相,只怕他现在就背上了黑锅,还得舔着脸跟西岩城赔不是。
“不错!”
想到自己如今有苏小织为证,慕容沛挺直了腰杆,面色沉痛。
“今日是我与馨儿的大喜之日,白日里我一直忙着招待客人。直到午时侍卫突然来报,馨儿暴毙于新房之中。我第一时间就封锁了城主府,忍着悲痛完成婚宴,一边寻找凶手……”
“都是废话!”
贺庆怒喝,质问他:“我家小姐出事的时候,你为何不第一时间告知我们?我看分明就是你杀了我家小姐,想随便找个人背锅!”
“……”
还真是恶人先告状,贼喊捉贼啊!
慕容沛恼羞成怒,索性也懒得装了,让人把苏小织带出来,正好当着众人的面,揭穿回沙族的险恶居心。
苏小织脚步踉跄着被推到众人面前,面色慌张地四处张望,在看见人群中的扶姜后,心稍稍定了下来。
贺庆:“慕容沛,你什么意思?”
慕容沛上前一步,向众宾客拱手,语气沉肃:“今日诸位贵客在此,还请为我做个见证。我与馨儿自幼有婚约在身,如今好不容易婚期到了,城主府办了这一场风风光光的婚事。奈何西岩城出尔反尔,残忍无情,为了对付曦月城,不惜在新婚之日杀害新娘,嫁祸于我。”
“一派胡言!”贺庆目眦欲裂,声如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