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早啊。”
鹂娘打着呵欠走下来,衣领微微滑下肩头,香艳之色看得一群男子目瞪口呆。
她也不生气,反而朝着那些人抛了个媚眼,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扶姜他们这桌上。
“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扶姜盯着她笑吟吟的脸,“挺好,不过我看鹂娘子好像睡得不太好,瞧你这眼眶里都有血丝了,你该不会一夜未眠吧?”
鹂娘娇笑道:“那可不是?长夜漫漫,奴家孤枕难眠,就盼着能有一位如意郎君能暖床呢。”
几名男子气势汹汹地走来,把扶姜他们围了起来,怒骂道:“臭小子,是不是你动了我兄弟?”
鹂娘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扶姜眸光微眯,不动声色地看着小珠小玉向她解释昨夜发生之事。
鹂娘脸色一寒,冲着那伙人道:“诸位进这兰苕驿之前,我可跟你们交代过,少在我的地盘上惹事,我看你们是压根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啊。”
“臭娘们!我劝你少管闲事,否则老子连你一块儿杀!”
那群人都是凶恶之徒,又岂会守鹂娘的规矩?抄起家伙便打算收拾扶姜他们。
崔故他们便欲动手,没料到看似娇弱的小珠小玉倒是先动了。
二人身手了得,一个用毒,一个用暗器,没有半分留情,竟是将这群人杀了个彻底。
堂中有人面露忌惮之色,也有人习以为常地出声嘲讽。
“一看就是刚来关外不久,连鹂娘子都敢惹。”
鹂娘盯着地板上的血迹,揪着小珠的耳朵气咻咻道:“下回能不能别动你的破暗器?给我把地板擦干净!”
小珠委委屈屈地应了。
这个小插曲似乎时常上演,众人悉悉索索地讨论几句,便也很快就聊起了各自的话题。
那群人的尸体被拖了出去,他们的行囊也被鹂娘的手下瓜分一空,里头竟然搜出了不少金银珠宝,又不知是劫了哪个倒霉货商。
苏小织啧了一声:“看来是一伙贼寇,还真是死有余辜!”
比起这个,扶姜他们的关注点却在其他地方。
十四娘:“小珠姑娘的暗器不简单,而且她的手法十分老练,此人不好对付。”
温槿:“那个小玉所用的毒我从未见过,她应该也是个制毒高手。”
十二哼哼:“那几个端茶送水的店小二也都是练家子,这兰苕驿里还真是卧虎藏龙。”
扶姜轻轻敲了敲桌面,“你们就没发现吗?鹂娘对昨夜之事毫不知情。”
苏小织嘴里叼着包子,疑惑问:“可能她睡熟了吧,这有什么问题吗?”
“鹂娘子的面色,看着像是一夜未睡,就算她睡了,那声音那么大,她又怎么可能听不见?”
苏小织迷迷糊糊:“所以呢?”
十四娘笃定:“她昨夜不在兰苕驿里!”
十二却皱眉:“昨晚怕出事,我和崔故一直守在楼梯口旁,没看见有人出去。”
扶姜眯着眸,“这就说明,这兰苕驿里,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密室或通道。”
不知想到了什么,十四娘一激灵,低声道:“殿下,你注意到鹂娘腰上佩戴的玉吗?那玉佩上面有齿,看着倒像是一把钥匙。”
扶姜若有所思,“看来这兰苕驿里确有玄机,得想办法把那玉钥匙弄来。”
几人齐齐转头看向苏小织,后者被他们看得头皮发麻。
“你们……想干嘛?”
扶姜一脸诚恳:“苏姑娘,我需要你的帮忙。”
“……”
可恶啊!
虽然知道她是女子,但是对着这张脸,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啊!
十四娘去找密室暗道,十二和崔故留下来看守行李,扶姜带着温槿在兰苕驿附近转着,干燥的空气和火辣辣的阳光,让自幼在西南长大的温槿十分不适。
“北关的环境真差!”
扶姜遥望着远处连绵的城墙,“确实差,但是却有人一待就是一辈子。”
意识到自己此话不妥,温槿也讪讪闭了嘴。
爬上了小山坡,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把兰苕驿的全貌尽收眼底。
前院,四方屋舍,后院,似乎都没什么问题,难道是她猜测有误?
“救……救命……”
一道微弱的呼救声打断扶姜的思绪,她与温槿相视一眼,循声赶去,却见一名锦服男子摔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