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姜发现今日苏小织开心得有些不正常,尤其是盯着自己的眼神,仿佛是盯着一堆金子。
苏小织殷勤地给她端茶送水,“扶姜姐姐,你昨晚睡得好不好?伤口还疼不疼?要不要我叫太子殿下给你换药?”
“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怎么这么乖?”
“哪有?我一直很乖啊。”
苏小织笑眯眯的,余光瞥见下楼的魏玄,立马识趣地让位。
魏玄目不斜视,坦荡而自然地坐在扶姜身旁,顺手给她倒了杯茶。
对面的十二和崔故看得目不转睛,心里嘀咕着这小子当了太子之后胆子是大了不少。
等傅星寒姗姗来迟,众人才开始议事。
他道:“姬烈死了,卢南昭等不到他的消息,势必会有所警惕,我们必须尽快回关内,否则关口一封,说什么都迟了。”
“关口西边的村镇有一条直通关外的路,傅城主不知道?”
傅星寒一脸茫然,听苏小织说起,顿时惊起了一身冷汗。
“竟然还有这种地方?”
苏小织轻哼:“此处隐蔽,非道上之人不得而知,你们自然不知道。”
扶姜道:“卢南昭刚接手北关不久,他未必知晓此处。”
一直沉默着听他们讨论的魏玄却道:“就算你们能顺利进关,但凭你们几人,能逃得过卢南昭的追捕吗?”
傅星寒:“我的人已经在关内接应,还有慕容胭,应该没有问题。”
扶姜转头问温槿:“宗晋现在能赶路吗?”
温槿迟疑了一下,“坐马车应该可以。”
扶姜眉头一皱,“那条路,连马匹都极其难行,更别说马车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魏玄道,“我们绕道走山路,让宗晋坐着马车光明正大地从北关进去。”
“不可。”傅星寒立马否决,警惕地盯着魏玄,“你想害死宗将军吗?”
魏玄轻嗤,“我要害他,何必等到现在?”
“虽然你救了我们,但是这是大晟的事,还轮不到岁炎太子来插手。”
魏玄不理他,转头问扶姜,语气带着一丝催促。
“你说。”
是听傅星寒的,还是听他的?
扶姜拍开了桌底下拽着她袖子的手,淡淡道:“魏玄的提议可行。”
傅星寒面色阴沉:“北关那些士兵,全都被替换成了卢南昭的亲信。宗将军从那儿过,只会是死路一条。”
“所以,我们需要苏小织的帮忙。”
在一旁埋头数着金豆子的苏小织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抬起了脑袋,茫然地看着众人。
“干嘛?”
“苏小织的易容术虽不高明,但要糊弄他们也够了。”
苏小织不乐意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除了你,我的易容术可没被人认出来,哪里不高明了?”
魏玄懒洋洋道:“那是因为,我们认识一位更厉害的易容高手,可惜这次他没来而已。”
被怀疑了的苏小织愤愤不平,非得向他们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不可。
傅星寒稍稍冷静下来:“就算能易容,但怎么保证卢南昭他们不会起疑?”
最近北关关口进出检查甚至严格,尤其是经过姬烈的事情之后,卢南昭势必会加大防备,细致盘查,稍有不慎就会露出马脚。
“那就放出消息,让卢南昭知道我们要从山道进关。”
傅星寒顿时无言。
她这是想拿自己当靶子,转移卢南昭的注意力。
魏玄黑着脸,似乎要说什么,手突然被人按住。
他扭头看着扶姜,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我不同意。”
等回了房,魏玄不满道:“你这是拿你的命在冒险。”
“宗晋重伤,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他经不起任何意外,让他从关口进去是最稳妥的。”
“那也不行,凭什么你要替宗晋去送死?”
扶姜看着他:“宗氏对我有恩,宗晋对我而言更如兄长,我不能不救。”
魏玄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要去也可以,我要跟着你!”
“不行!”扶姜拒绝得十分干脆,“岁炎皇城内想杀你的人不在少数,你偷偷来北关已经很危险了,不能再去大晟。”
一旦魏玄的身份被揭穿,到时候不仅宗晋通敌之名被坐实,怕是魏玄都会有生命危险。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