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姜下来了!快砸死她!”
被蛊惑的人群猛地冲上前来,一颗鸡蛋朝着容姜砸过去,却有一道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她抬起头,愕然看着突然出现的魏玄,余光瞥见一根棍子挥了过来,一声“小心”尚未说出口,便见那棍子被他稳稳握住。
“让开!都让开!”
“岁炎王在此,谁敢造次!”
岁炎侍卫冲破人群,刀锋剑芒,惊得那些百姓连连后退。宋桥夕也抓住了机会,赶紧吩咐侍卫把此处包围起来。
魏玄转过身来,肩头还沾着鸡蛋壳,污了那身玄色的衣袍。如刀的眼眸扫过人群,狠厉得令人心惊胆寒。
视线定格在人群中那几个意图逃跑的人身上,根本不必他出手,很快他的手下便把那几个煽动人群、蛊惑人心的人揪了出来。
“放开我!岁炎王又怎么样?岁炎王就可以随便抓普通百姓吗?”
“别忘了,这里是大晟,岁炎凭什么插手大晟的事?”
“依我看,就是容姜和岁炎勾结,她就是个……啊!”
那人的话说到一半,骤然被魏玄掀翻在地,腾云靴踩着他的脸颊,他抬眼,便对上了魏玄杀气腾腾的眼眸。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直呼她的名字?”
旁边几人吓坏了,不停地嚷着“杀人了”,惊起了百姓的恐慌,一个个怕死地四散而逃。
“唰”的一下,魏玄拔出了剑。
“我看谁敢逃,我保证亲自送他上路。”
全场瞬间噤若寒蝉。
容姜抓着他的袖子,意图阻拦,魏玄只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遂上前一步。
“连我这个外族人都知道,大晟的容姜***爱民如子,率领怀安军为国征战。在你们口中,她却成了背信弃义、为一己之私而叛国的小人?”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
春大娘抱紧了大丫二丫,激动得两眼通红,声音嘶哑却有力。
“没错!这条街是哪个不知道,当初就是***救了我们娘仨的性命,要不是***,我们早就冻死在街头了!你们再敢污蔑欺辱***,我就跟你们拼了!”
大丫二丫捏紧了拳头,奶声奶气:“跟你们拼了!”
见百姓们沉默下来,那被逮住的那几个人顿时急了。
“大家不要听他胡说!***偏袒谢氏是事实,谁不知道那在营州造反的长曦太子,是曾经的谢家三郎。***动用权利,强行把谢玉琅带出地牢,明显就是跟谢氏有勾结……”
魏玄冷笑一声,“你一个小小百姓,对皇宫的事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那人瑟缩了一下,硬着脖子道:“我不过是听我当差的表哥说的,再说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敢说自己没做过吗?”
“我做了,又如何?”
容姜走上前来,递给魏玄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自己可以面对。
“她承认了!”那些人如同抓住了她的把柄一样,高声大嚷,“你们听啊,她承认了!”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谢氏有罪,罪在谢景郁,跟谢玉琅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谢玉琅也姓谢,谢氏的罪责,他能逃脱得了吗?”
容姜微微眯眸,质问:“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来跟我说话?”
那人心虚,底气也弱了几分。
“我自然是站在无辜的百姓的立场上,你们包庇罪犯,就是与百姓为敌!”
“没错!交出谢玉琅!”
“交出谢玉琅!”
人群中又冒出了几声高喝,鼓动百姓一起向容姜施压,甚至意图冲上来袭击她。
魏玄咬着牙,“跟这群刁民没什么好说的,姜姜,你先走,我拦住他们。”
容姜却是不避,她直接站上了马车,寒风中红裙扬起,艳压春色,气势凛然。
“诸位!”
她拔高了声音,暂时制住了这场混乱,坦荡地面对着一道道愤怒而充满质疑的目光。
“谢氏于我有恩,我绝对不可能处死谢玉琅。但是谢景郁叛逃是真,作乱亦不假,我保证,绝对会亲手杀了他,连同前朝叛军,片甲不留!”
“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或是受人挑唆,或是心有怨恨,今日之事,我权当没有发生过。但若是再执迷不悟,当街闹事,地牢的位置还多的是,我也不介意请诸位去做做客。”
宋桥夕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