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太对劲。”
宗晋率先开口,“她如今连登基之礼都未举行,便已经在考虑继承人了。”
甚至让容昱认顾宁知为仲父,若容昱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这小太子之位,他是坐定了。
顾宁知想起那个还在流着口水的小皇子,顿时一阵心烦,偏头问谢玉琅:“药蛊解不了吗?”
谢玉琅:“若药蛊能解,温氏几位家主夫人,也不至于死于非命。”
这四个字太沉重,让宗晋和顾宁知都不由得一颤。
容昱的存在似乎被默许了,他那么小一只,整日跟在容姜屁股后面。容姜议政,他趴在一旁睡觉,容姜批阅折子,他便伏案画画。
最高兴的莫过于十四娘。有了容昱之后,容姜好歹顾得上用膳,否则容昱的哭声能把御书房的屋顶都给掀了。
这个夏季过得很快,秋意初临京城,离中秋还有一个月。
城门落钥之前,一匹快马奔入城中。
魏玄在驿馆把自己收拾干净,才迫不及待地进宫。
明华殿内烛灯昏暗,秋风拂帐,那暖榻之上娇人睡意正浓。
魏玄盯着容姜,眼眸洗去了疲惫的灰尘,黑沉沉中闪着灼亮的星光,毫不掩饰的炽热爱意,恨不得化作火焰,将她融化,再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从怀里取出了一条五色绳,小心地系在她的手上。彩色的丝带绕着纤细白皙的皓腕,那带着他的温度的绳子,也染了女儿温香,就好像他们融为了一体。
魏玄也伸出手,将自己手腕上的彩绳与她的放在一起,只觉得赏心悦目极了。
被褥下忽然有什么东西动了动,魏玄看了一眼尚在熟睡的容姜,不明所以地伸手往被窝里一摸。
这一摸不得了,竟然摸出了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