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奇缺,粮价也在疯长。屏州太守昨日上书,恳请朝廷尽快支援。”
容姜:“先从国库拨银。”
秦晏:“江南一带正是飓风时节,往年朝廷都会派兵驻守,但今年丛将军还在营州,南州兵力不足。而且飓风一至,只怕是损失惨重,若要重建,也需要朝廷援助。”
容姜:“先从国库拨银。”
宗晋好心提醒:“陛下,昨日户部尚书刚刚上报,国库余银已然不足。”
别说先前京城动荡,皇位之争惨烈,便耗费了不少人力财力。光是后面容姜率兵镇压叛军,亦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她刚刚继任大统,大晟境内也太平不久,此时不宜增加税收,否则只怕会动摇民心。
容姜若有所思,微微前倾,一本正经问:“你们说,发动众臣募捐如何?”
几人面面相觑,齐齐摇头,否决了女帝的提议。
顾宁知:“虽然那些老家伙家底不少,但是一个赛一个吝啬。陛下要是想从他们手里拿钱,无疑要他们老命。”
秦晏:“确实不妥,纵使强压之下,他们不得不捐,但也有可能会引起众人不满。”
几人一筹莫展之际,适逢宫人来报,道陈二公子求见。
宗晋一脸茫然:“陈二公子是谁?”
秦晏小声提醒:“是陈错的弟弟,陈不言。”
宗晋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问你了吗?”
秦晏表情一僵,试图讨好一下未来大舅哥,宗晋直接转头,不搭理他。
陈不言踏入御书房内,逆着秋光,少年清瘦的身骨已然挺拔如松,坚劲有力。塞外的风霜洗去了稚气,也深邃了他的眉眼。八千里黄沙漫漫,他练就了满身狠劲,却在看见容姜的刹那,化作了柳外春水,温柔得要溢出眼眶。
“陈不言拜见陛下!”
他郑重地向她行了大礼,抬眸之时,少年郎眼眸清亮,唇角挂着欢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