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孟战庭气急败坏的样子,宋司摇云淡风轻的笑了。
“孟战庭,敢情你娘每个月吃药的银子都是花我的嫁妆啊?”
“什么你的嫁妆?你嫁到将军府,你连同你的嫁妆都是将军府的!要不然你以为就凭你当初那个样子,我怎么可能娶你?”
孟战庭语气轻蔑,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像是在恩赐宋司摇一样。
“是么?孟战庭,你这软饭是吃不成了,你将军府吃我的一个铜板都要给我吐出来!”宋司摇目光如淬了冰。
“宋司摇,就凭你?呵,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们吐出来!”
孟战庭嚣张至极,他是吃定了宋司摇。
宋司摇唯一的亲人宋侍郎一家根本不会帮她。
她一个孤女而已,有何所惧?
“当然不止她一个人,还有本官!”
孟战庭声音落下,一道威严冷厉之声骤然响起。
他回眸一看,一脸惊讶,“晏尚书,您怎得来了?”
“本官要是不来,又怎会知晓孟副统领如此丧尽天良,欺压英雄遗孤!”晏伯安怒不可遏。
孟战庭没有想到晏伯安会突然出现来给宋司摇撑腰。
他不知宋司摇写信给晏伯安的事,只当是昨日和宋羽儿被捉奸之事传到了晏伯安的耳中。
“晏大人,这是我的家事,你管不着吧?”
“当然管得着,本官身为户部尚书,事关民政就在本官的管辖范围之类。”
晏伯安一身正气,“孟战庭,你岳母才去世一月,你和宋二小姐成婚不过三月,你就和宋三小姐苟合,企图霸占宋二小姐的嫁妆,如此薄情寡义,忘恩负义,本官要强行判宋二小姐与你义绝!”
他说完看向宋司摇,一脸歉疚,“侄女,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宋司摇起身行礼,“伯父,您来得刚刚好。”
“好啊,宋司摇,你竟然勾结外人谋害将军府,我要休了你!”孟战庭大怒,休了宋司摇,他一样可以拿到宋司摇的嫁妆。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宋司摇看了一眼鱼香,鱼香将早已准备好的义绝书递过来。
宋司摇把义绝书给晏伯安,“伯父,您看看可有什么问题?”
义绝书是她昨晚就写好的。
晏伯安迅速浏览完,“没有问题,你签字画押,等我盖上官印即刻生效。”
他将义绝书还给宋司摇,宋司摇提笔画押。
“拿官印来!”晏伯安下令,随从马上递上官印。
“不!”
这时,一道嘶吼之声传来,紧接着,递官印的随从一个踉跄,官印摔在地上。
二老夫人一下子扑倒在地,将官印紧紧抱在怀中。
她望着宋司摇怒声质问,“宋司摇,庭儿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和他义绝!”
今日宋司摇要是和孟战庭成功义绝,那孟战庭升统领的希望就落空了。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宋司摇看都不看二老夫人,而是问晏伯安,“晏大人,请问故意损坏官印该当何罪?”
“轻者杖刑五十,重者死罪!”晏伯安看着二老夫人一脸厌恶,有这样的蛮横无知的婆婆,可想而知宋司摇在将军府的日子有多难。
“请晏大人公事公办吧。”宋司摇不给二老夫人留一丝情面。
二老夫人一听要受罚,她吓得马上翻爬起来,将官印恭恭敬敬的递给晏伯安,“晏大人请恕罪,方才我只是一时情急,想要留下司摇,不是要损坏官印。”
晏伯安冷哼一声,“休得狡辩,本官亲眼所见,容不得你撒谎!”
他立即下令,“来人,将此妇押下去,杖责五十!”
他已经知晓二老夫人对宋司摇做的事,正好借这机会好好惩罚她。
二老夫人一脸恐惧,五十大板下去她肯定性命不保。
她不能挨一个板子,她丢不起这个脸!
“庭儿,救娘!”
孟战庭脸都气轻了,“宋司摇,我娘也是你娘,你如此大不孝,今天我就替我娘好生教训教训你!”
他抬手就要打宋司摇,不等他手碰到宋司摇,宋司摇迎面给了他一掌,直接将他打跪在地上。
“从现在开始,那只是你娘,不是我娘!”宋司摇声音寒凉。
“孟战庭,当着本官的面你都敢行凶,你实在狂妄至极!”晏伯安气得胡子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