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怎么了?父亲!”
苏一舟扶着苏太傅,一脸的担忧,急切地问,“是不是宋司摇对您动手了?”
“她说,她只会一点点。”苏太傅颤颤巍巍指着棋盘,满眼不可置信,像常年称霸山中的老虎被打败,威严尽失,狼狈不堪。
他话音落下,整个人晕了过去。
“父亲!”
苏一舟大喊一声,并看向棋盘,瞬间满脸惊骇。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棋局?
从桌上的落子来看,他看出苏太傅执的是黑子,宋司摇执的白子。
一开始黑子像是凶猛的雄狮,炫着技巧,逗白子玩。
白子像是恐惧的豹子,疯狂逃窜。
黑子穷追不舍,势必要将白子逼到山穷水尽之处,然后将其斩于马下。
然而,真到了山穷水尽之处时,白子突然反杀,黑子抵挡不住,想要往后退。
可是,黑子无路可退。
黑子的退路全部被白子给堵死了。
此时,黑子才反应过来,原来一开始不是他在逗白子玩,而是白子在戏耍他,是白子一直在牵着他的鼻子走。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进不能攻,退不能守,只能被白子追着打,被杀得片甲不留。
最后一颗白子落下,胜负已成定局,黑子输得一败涂地。
苏一舟终于明白苏太傅为何被气得吐血。
他可是连昌隆帝都要给几分脸面的太傅,他说一,朝中无人敢说二。
如此位高权重的老者,竟然被宋司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戏耍得团团转,这件事要是换做他,他也得被气吐血。
只是,宋司摇的棋艺怎么会如此了得?
苏太傅的棋艺有多厉害呢,凡是与之对弈过的人,除了昌隆帝偶尔会险胜,其他无任何人赢过他。
宋司摇怎么可能赢他?
琴,棋,画,医术,舞蹈,宋司摇皆精通。
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内心犹如惊涛拍岸,被深深得震撼住了。
难怪之前苏太傅说,若宋司摇出生在太傅府,太傅府可兴百年。
宋司摇棋艺如此高超,那她其他方面一定不会差。
这也能证明昌隆帝为何如此看重她。
如果苏太傅知道宋司摇那天晚上在御书房和昌隆帝下棋的结果,方才就不会想着以下棋的方式来教训她了。
然而,没有如果。
今天这一局,他已经输了。
苏一舟心里记下了宋司摇今天对苏太傅的羞辱,他来不及做其他的,赶紧带着苏太傅回府。
林寂在三楼看到他们匆忙下楼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冷意,吩咐身边的人,“把消息散出去,当朝太傅邀宋二小姐下棋,结果惨败,气得吐血,被当众抬出乌江渡。”
“是。”
区区太傅而已,竟然妄想欺负他家阁主。
简直是笑话!
在太傅府手忙脚乱的时候,宋司摇已经来到青云书院开始报名。
她报完名回镇北侯府,在家门口遇到了鱼香。
“小姐,您回来了。”鱼香脸上带着喜色。
“今天卖完这么早?”宋司摇有些疑惑,按照昨天的客流量计算,鱼香准备的饮品比昨天多了很多,不至于卖得这么快。
鱼香笑道,“小姐,有人订了三百杯。”
“三百杯?是谁?”宋司摇有些好奇。
鱼香摇头,“是个婆子来买的,说是他们全家人都喜欢,多买一些回去慢慢喝,奴婢问她是谁家,我们可以帮忙送货,她不回答,说是自己带着家丁来的。”
“三百杯,就算一个人喝两杯,那也要一百五十个人,整个京城,算上一家老小,家丁婆子丫头,能有一百人的人家也少之又少,这人怕是在撒谎。”宋司摇分析。
鱼香也正了脸色,“小姐,奴婢也怀疑过他们是来捣乱的,但奴婢试探过,他们对我们没有敌意。”
再说,若是对他们有敌意,又怎会花那么多银子去买东西。
“我们的店开起来,见收入可观,难免有人会效仿。”宋司摇吩咐苍樾,“你去查一下,是谁买的这三百杯。”
“是,阁主。”苍樾领命离开。
鱼香问宋司摇,语气变得紧张,“小姐,您是担心有人买这么多去,然后从中找到秘方,抢我们的生意?”
“若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