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卖剩下的边角料了,该给多少给多少。”老板一边说,一边擦拭着工台,“你的那点钱还是省着点吧,就那三瓜两枣不如给你老婆买点蛋糕回去。”
青年似是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自己电子钱包的余额,算了算自己这个月还要交的房贷和其它开销,只能红着脸强迫自己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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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在向老板道谢之后,匆匆夹起公文包推开店门离开了这里。一台摩托车出现在了店外,停在了店门口的玻璃外,这是一台传统的摩托车,从车架上的划痕和造型来看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橡胶轮胎却是崭新,看起来似乎才换过。车子的骑手干净利落的翻身下来,双手向上抬起,脱下了看起来很厚重的头盔。
老板虽然年龄挺大了,但还是听见了摩托的熄火声,他用余光看去,看见了一张刀刻斧削的脸,中年人留着大把的胡茬,穿着一身黑色的冲锋衣,看起来像是一个喜欢探险的冒险者,但冒险者却不像是这家店服务的对象,如果吃饭,中年人似乎更应该去超市买点压缩饼干。
中年人推开了木门走了进来,丝毫不介意店里蓬勃的各种蒸汽,他看了看正在忙碌的老板,似乎感到莫名的高兴与轻松,脸上的线条从折线变成了贝塞斯线,那股冷硬的气质也去掉了许多。
“把橱窗的帘子拉上,然后把打烊的牌子挂好,记得锁门。”老板淡淡地说。
中年人没有说任何废话,照着老人的要求一一去做,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来光顾的客人,反而像是一个来做工的小工。
老板也没闲着,他转过身去从最高的柜子上拿出了一个绿色的瓶子,瓶子上没有任何标签,只有瓶口的封口盖子能让人猜测这是一种啤酒之类的东西,而且还是比较复古的那种。老人也不管是否安全,直接将这个玻璃瓶子隔着老远朝中年人扔了过去,按照飞行轨迹来说,如果中年男子反应不过来,今晚中央城区的医院就会多出一个脑出血的病人。
“部长,下次能轻一点吗?”中年人身手异常矫健,一把抓住了那瓶东西。
“我早就不是你的部长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而已,每天都在等死。”
“这是青岛?”
“不是,是乌苏。”老板纠正,“当年龙之国独立战争爆发,两家酒厂都被同一个人买下,我后来干脆接手了而已,你知道我一向比较饮食古东方化。”
“今天还有啥吃的,我才从会议厅开完会出来,肚子都饿的不行了。”
“王权,我发现你小子是越来越懒了,现在当上什么大领导了,怎么养成这种习惯?”老板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将两根压好的长面团丢入了油锅,“内务部那个地方可不适合懒汉待,你就没点危机感么?”
“唉,别提了,我现在已经不在内务部任职了,刚才开的会就是在交接工作,明天起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了,只不过不能出国而已。”王权叹了口气,“现在还是觉得老部长您好,至少工作起来也有劲,内务部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除了扯皮就是打机锋,说个话全都是刀子。与其跟着那些人在那儿上蹿下跳,不如辞了职退休算了,随时还能来您这儿打个牙祭,跟您聊聊天。”
“怎么?对内务部厌倦了?是议会把手伸进去了?”老板用修长的筷子拨弄着油锅里翻腾的油条,嗞嗞的声音从不断破碎的油泡泡中迸发出来。
“是啊,所以我找不到理由在那儿待下去了。”王权说。
“议会不是第一天干这种事了,其实内务部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以前的你不知道而已。”老板平静地说,“区别只不过是台上台下而已,这么一层遮羞布其实也没多少意义,不过我倒是尊重你地想法。”
“这次可能真的不太一样,从我地观察来看,这次地斗争是一场全面的战争,他们都已经停不了手了。”王权将一张桌子搬到了工台附近,方便他和老部长拉塞尔离得近一些,“莫德里奇议长还有格里南、哈布斯堡那些个在其中都有影子。”
工台的表面铺着瓷砖,煮着高汤地几口大锅上也有着斑驳的锈迹,水蒸气混合着油星扶摇而上,朦胧的气雾后是那个身形有些消瘦的老人,身上挂着洗得发白的围裙,在时光的洗礼中依稀还能看到老人年轻时的模样。
“我们这些老头子,就该消停一些,多把机会留给年轻人。成天攥着手里的那点东西,想要干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到头来不过还是为了那一点点无聊的虚名而已。能不能在历史上留点东西,顺其自然就好,搞成现在这样脸上也不烧的慌。”拉塞尔闻了闻锅里的味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