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觉得不会有你想象的那种情况出现,让他就这样就行了。”艺术家说。
医生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刚才老板说的话,还是打住了。
这也算是职业病,作为一个医生,无论他怎么道德败坏也好,总归是不喜欢客户不听自己的建议的,一般对于一个医生来说这是一种难以接受的事,他们下意识的会认为是自己没把问题后果的严重性说明白。但如果从打工人的角度来说,老板都明说了决定,再开口去强调自己的建议似乎是有些低情商了。
艺术家此时仔细的端详着水底的那个人,表情很是有趣,似乎是开心,但笑容之中又有些别样的意味存在。医生很想对自己这个老板说不要再看了,先想想办法把帝国那些闻着味儿来的人给糊弄过去吧!现在他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安德-巴斯克只要没告诉他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他的心总是悬着的,就像是一个躺在断头台铡刀下面的人,可是铡刀既没落下,也没有人告诉他应不应该从台子上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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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不知道,但艺术家并不慌张,因为他很了解这些帝国人。帝国的国家机器很强不假,但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的情况下,对内政厅会派内务部行动队来抓人的这种担心是很多余的,起码现在,艺术家看不出今晚来的那群人有这个苗头。他在这里作为巴斯克集团的董事长,他与这些人打交道的次数太多了,大多数商人资本家只看到了内政厅以及议会凶狠的那一面,所以把他们当作洪水猛兽一般敬而远之。艺术家不否认这个说法,但他也能同时看到这些人软弱的一面,那是人性,只要这些人还不是机器人,他们就一定会按照人的模式行事与生活。政客与政府工作者,凌驾于他们的同时一定会给他们留下不少的余地,这是经济发展和个人仕途利益所决定的。
“你检查过他的血液么?”艺术家问。
“没有,那对于他很危险。”
“那你可能会错过一些重大的医学发现。”艺术家喃喃自语,“但这对于你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他的自愈能力来自于哪里?看起来他的各项数据与常人无异,当然,我这里说的常人是指的正常人类范畴,军人之类也包含在内。”医生问,“超能力?”
“他之前是一个军人,难道自愈能力强一点不是很正常么?”艺术家叹气,“你不会还活在几百年前吧?你这些从哪个老坟墓里挖出来的医学知识可要不得,看来我是不是应该考虑给你降点薪水?”
“别开玩笑了,这根本不是军人这么个蹩脚的理由可以解释的。基因工程很厉害,但还做不到这样的效果,这根本就与传说中的不老不死是差不多的样子了。”医生说。
“你不如就当他有超能力好了,小时候看过‘超人’漫画没?就是那样。”艺术家不是很想给医生解释得太多。
“超能力?这种解释更没道理。”医生说,“刚才我说了,根据那些追猎者的描述,他是被gau直接击中,直接击中,你懂么?gau不是那种小管子,运输机上的gau无论是98还是108都是大口径弹药,而他仍然被打碎了,成了这个样子。他如果是你口中说的超人,那子弹就不应该能伤害到他,所以这不可能是什么超能力。”
“问那么多干什么?”艺术家不耐烦。
“这是一个医学问题啊!如果这个问题搞明白了,我就能够拿着他的研究资料去研发药物,如果最后能够开发出长生不老的药,我就能青史留名了!”
“别想了,你研究不了的。”艺术家浇了一盆冷水。
“为什么?老板,哦不!巴斯克董事长!这份研究您可以拿着成果赚的盆满钵满,届时你一定能成为全宇宙最富有的人,您也可以靠着这份成果永远享受您的财富,这难道不是您把这家伙弄到这里来的目的么?”
“你觉得我是那种每天把头埋在钱里的人?”艺术家斜视着医生,“还是说我是那种小学都没上完的智力缺陷人群?”他的语气很不客气,有些把医生吓住了。
医生吓得浑身一紧,身体不由得挺直:“您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应该有一些更宏大的追求,就比如说类似不老不死、永生这些。”
医生虽然嘴上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努力的想要强行解释自己刚才的话,但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无情的吐槽,各种脏话已经在肚子里面滚了不知道多少圈。资本家不想着赚钱?这个笑话简直堪比天天泡吧的女孩说自己是正经人,真的是让他无比难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看在巨额的奖金和薪水面子上,医生又一次把恶心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