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所以为此拒绝了钟笙雾的错觉。
“那不知如何才能够拜前辈为师?”大抵是已经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处境,钟笙雾性格之中的柔弱开始被坚韧慢慢替代,他能够目光灼灼地看着沈红温:“若是努力有用,我希望有一个更高的目标,让我可以更加努力!”
轻笑一声,沈红温回应:“想要做我的弟子,就需要有承担与我相同因果的觉悟,那可能代表着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你们觉得你们有资格吗?难道你们还没有意识到至今都不知晓我姓甚名谁吗,这同样牵扯着大因果,你们信吗,只需要在知晓我姓名的瞬间,这天外便有恐怖的存在能够推衍出你们的生辰八字,或是是扎个纸人,也可能只要随便打个草结,就能让你们生不如死!”
姜释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捂住了钟笙雾的嘴,在他耳边小声劝阻:“前辈这是为了我们好,你怎么突然变那么犟了?”
沈红温背负双手,笑容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他看着钟笙雾如今充满勇气的眼睛说道:“我之所以会对你们传道,是因为你们祖上余荫,如今我的好师妹又找到了一位与你们身份相仿的小鬼,待会儿有人会将她送来这边,在某件事情完成之前我们会一起生活,我可以给你们一点优待,那就是只告诉你们这件事而瞒着她,那就是我会选一位传人。”
沈红温的嘴角挂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容,似乎是在期待他们的自相残杀,他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郑重其事道:“只有一位!”
或许在笑靥鬼那个境界在听说了沈红温的这段话后会眼馋这天大的造化,但必定会因为那因果所牵扯的大恐怖而退缩,传承固然重要,但也得有命修炼不是?琉璃境大尊只有一位,而且连他沈红温都在神族的围剿中东躲西藏,会有谁吃饱了撑的去继承这份仇恨?
但对于还没有迈入修行的少年们来说,往往会忽略了沈红温所形容的危险并且将这份殊荣当做是他超越了两位同伴的证明。
生活还没有开始打磨他们身上的棱角,即使是看似平和随意的姜释我都开始充满了斗志,更别说一直想要证明自己让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的齐太行。
沈红温不急着传授他们吸收天地灵气的法诀,就让他们心里着急,憋着一股气好了,他所谓的给他们优待,实则是用意险恶的问心,他很好奇这会让他们互相勉励扶持奋勇争先,还是互相勾心斗角落井下石使绊子。
如果是前者,沈红温会感到欣慰和轻松,是后者也无所谓,能够在小时候暴露出问题然后遇到一位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而且经验丰富的传道人是好事,即便是骨子里的坏,也能够通过更坏的手段纠正过来,只要让他将这种根深蒂固的坏束之高阁,不就剩下良善了吗?
沈红温对此很有信心,于是他盘膝而坐,静静等待着小勾魂托付的人将那位禅纞所选中的少女带来。
虽然古夏国已经破败不堪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在这座秘境内举世皆敌,有人会被环境所影响,随波逐流,有人却能够在无比恶劣的环境中不为所动,坚定自我。
一位身穿粗布麻衣,脚上布鞋针线粗糙的敦实汉子领着一位皮肤黝黑的瘦小女孩从巷子尽头走来,沈红温忽然睁开了眼睛,那汉子脚步一顿,顿觉身后似乎站着一尊尊虚幻的神灵,正低头用那冷酷无情的眼眸俯视着他的内心,浓雾弥漫,在他呼吸间更多的虚幻神灵走出站在巷子两旁给予他无比强大的压力。
深深吸了口气,汉子依旧迈着坚定的步伐,每一步踏出,脚下的石板就会如蛛网一般龟裂,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若非浑厚无比的拳意环绕周身,以及那些虚幻神灵的目光更多只是审视,他怀疑只要略带几分恶意,便能令他支离破碎。
等到他成功走出巷子,还来不及换一口纯粹灵气,便听沈红温笑着说道:“能在这风雨飘摇的望楷秘境中将蕴灵境的底子打得如此扎实,你很不错。”
“前辈谬赞了。”敦实汉子对沈红温抱了抱拳,认真道:“晚辈郑盗夫,受神女大人所托,将这位女娃送到前辈面前。”
沈红温瞥了一眼郑盗夫身后的小女孩,他没有对她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气机,她就不会感受到郑盗夫所承受的压力,可是沈红温高高在上的姿态,以及他背后的那两位少年却让她有如雷击,扭扭捏捏的不敢从郑盗夫令人心安的背影中走出。
“一路走来,可曾遇到拦阻?”
“回禀前辈,神女大人说我气血澎湃,拳意浑厚,在望楷秘境诸多魑魅魍魉眼中是夺目的灯火,不会近我周身百步。”郑盗夫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