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你的细皮嫩肉,吮吸你的鲜血骨髓,好好品味缺月宫女修的滋味......”苦河龙王抛投着手中的月光,唏嘘道:“我已经快整整三千年没有品尝过故乡女修血肉的滋味了啊......”
脑袋向前探去,苦河龙王死死盯着禅纞,龙首露出无比狰狞凶戾的神色,要一把捏碎手中玩腻了的月光,低吼道:“你知道我这三千年是怎么过的吗!嗯?”
苦河龙王忽然神色大变,手中攥紧的好像不是破碎的脆弱月光,而是一颗熊熊燃烧的镇界之阳,仿佛在极致的光和热面前,时间都会变得脚步蹒跚,禅纞能够看清苦河龙王神情的所有变化,也能够看到他手中的月光是如何挣扎着钻出指缝而后膨胀再将他彻底吞噬的。
迅速遮住眼睛,承受着狂热与清冷交缠的风暴吹拂,她当然知道箭月指无法造成如此恐怖的杀伤,拥有将苦河龙王玩弄于手掌之间的能力,更有看苦河龙王叫苦不迭的乐趣,应该就只有小勾魂才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感受到自己脑袋上忽然蹲坐着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禅纞莞尔一笑:“你怎么来啦?”
正在左顾右盼的小勾魂听到禅纞的声音后低下脑袋,晃动着尾巴一脸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听到什么东西口气大得很,就过来看看咯。”
禅纞掩嘴轻笑不语,小勾魂在她头上蹦蹦跳跳,忽然像是受到了惊吓般身体一阵收缩,看着月光褪去后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的苦河龙王,颤抖道:“那是什么东西啊,好可怕!”
苦河龙王惊疑不定地看着小勾魂,在他感知中这不过是一只可以随便捏死的灵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给了他难以想象的重压,甚至让他忘记了龙人真身破碎的疼痛,更是在心中泛起好似大道根本传来的提醒。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哦。”
小勾魂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似笑非笑地用爪子指了指在两次恐怖爆炸下都能够幸免于难的苦河,这让苦河龙王心中刚刚生出来的侥幸被瞬间浇灭,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翻了翻白眼的小勾魂没好气道:“你这家伙讲起话来还真是别具一格,可是似乎与你的立身之本相悖啊。”
“还立个屁,老子都被你这畜生拿捏住了性命根本,难道我跟你说几句好听的言语,你就能放我一马?”苦河龙王怒极反笑:“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割裂整个空间将我抓到这掌界中来,还要与我玩那些无聊的小把戏,我自知无法在你这种老妖怪手中存活,你不如直说吧,你是何方神圣,好让你龙王爷爷死个痛快!”
“占据小小蛟龙躯体便敢自称龙王......”小勾魂舔着爪子一脸不屑:“你去问问你那蟠龙宫宫主,这三千年修炼到蚯蚓身上的废物玩意儿,敢自称龙王吗?”
苦河龙王神情严肃,他已经意识到情况的愈发不对劲了。
“有一点你弄错了,我教训教训你只是看你不顺眼罢了,蝼蚁一般的东西竟敢收集信仰之力,泡在河里那么久了也不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你配吗?”
苦河龙王梗着脖子,一脸不屈,落在这种不可理喻的强者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想要羞辱他,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小勾魂像是一条围脖缠绕在禅纞的肩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自己的双爪躺好,一脸慵懒的模样随意道:“你诚心诚意叫我一声爷爷,我便放你走。”
苦河龙王神色不变地收敛起一身傲骨,纳头便拜,他跪在苦河上,五体投地,喊声如雷:“拜见爷爷!”
不只是禅纞和郑盗夫愣住,即使是小勾魂都因为错愕而浑身僵硬,但就在这一瞬间从苦河中探出一只无比巨大的密布骸骨犹如竖立的毛发般的爪子,朝着禅纞和小勾魂拍去,仿佛整条苦河都是苦河龙王的真身,裹挟着大流的冲势以及无数被束缚的亡魂日以继夜的哀嚎,竟是让禅纞的脸上都开始浮现了皱纹。
两轮落在苦河龙王肩膀上熊熊燃烧的大日给予了他无比恐怖的力量,即便是拥有掌控空间力量的可怕存在又怎样,被他以信仰之力浸泡,又涂抹了亡魂业障的龙爪镇压,还能翻天不成?
等到亡魂业障彻底腐蚀对方的力量源泉,他就会将那只诡异的狐狸丢进镇界之阳里当做灯芯煅烧万万年。
只是巨大龙爪中心传来的细微刺痛将他拉回了现实,在念头转弯间还未彻底从苦河钻出的巨大真身就仿佛被苦河冻结了一般无法动弹。
“都是我玩剩下的手段,就连你宗门里的长辈都不好意思再拿来丢人现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沾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