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地盯着钟笙雾。
钟笙雾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似乎这两个漂亮姐姐的眼神能吃人,他悄悄望向沈红温,沈红温一巴掌拍在钟笙雾的后脑勺上不悦道:“人家听说你冷,好意请你喝茶,你小子怎么这么不懂礼数?就让郑盗夫先走一步,我们去讨杯茶喝,再好好谢谢那位娘娘。”
两位婢女这才将目光投向沈红温,笑意有所收敛,只是此人能够作为这位公子的护道人,实力显然不容小觑,更不是他们两位婢女能够挑衅的。
因此两位婢女重新恢复笑容,让开了道路,请沈红温和钟笙雾去那山路旁突兀出现的石亭。
钟笙雾看着两位婢女裙摆下的云雾,有些惊慌地扯了扯沈红温的衣角,沈红温轻笑一声以心声言语:“怕什么,不过是以符箓做成的婢女罢了,关山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就算那位娘娘拥有我这样的实力,也不会随身携带两位婢女,但是又不能丢了排场,所以就准备了一些美人符箓,这不是邪魅鬼物,是很常见的正道术法。”
听沈红温说完钟笙雾才放下心来,他担心那什么诡面宗和笑靥鬼贼心不死,追到这儿来了,那什么娘娘一听就不是什么十指大鬼能比的,要是时刻被邪祟之物觊觎,他就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受了什么诅咒了。
石亭不大,人却不少,一位身上戴满令人目眩神迷首饰的宫装美妇人坐在石桌旁,石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小吃,钟笙雾直接看花了眼,心中腹诽这女人可真能吃。
然后偷偷瞥了一眼宫装美妇左边不知从哪座老坟里刨出来的浑身散发着僵硬腐朽气息的老嬷嬷,又看了一眼站在右边身穿轻铠,环抱双手,怀里捧着一把长刀的年轻马尾女子,这两个家伙全都面无表情,要不是他看到她们长着脚就会觉得这又是两张符箓。
想起沈红温说的话,钟笙雾顿时觉得能够出现在关山的真人实力不容小觑,怕是能够偷听到他的心声,于是立即收起杂乱的念头,眼观鼻鼻观心,站在沈红温的身后露出半个脑袋,开始找那婢女所说的热茶。
可那石桌上分明只摆着一个酒坛,那宫装夫人喝的酒鲜红如血,一看就不是他这样的孩子能喝的,而那两个婢女已经站在了石亭外,像是成了两尊门神。
钟笙雾抬眼瞧了瞧沈红温,想问问他这是不是所谓的鸿门宴啊?
然后钟笙雾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回头看去是郑师傅正拖着他那疲惫的身躯走桩经过这里,瞥了钟笙雾一眼,看清了钟笙雾眼中的求救,但郑盗夫瞬间就收回了视线继续走桩,心中冷笑关他屁事,有沈先生在,哪里轮得到他出手?
像是为了印证郑盗夫的猜想,沈红温向那宫装美妇人作揖行礼,面带微笑:“小生齐太行,见过这位姐姐,不知姐姐请我们前来有何要事?”
宫装美妇人对沈红温的话置若罔闻,浅浅笑着饮了一杯酒,朱唇轻吻酒杯,伸出舌尖舔了舔,望向钟笙雾的眼神几乎要拉出一根根能将他捆缚的丝线。
钟笙雾咽了咽口水,心中暗道竟然还有人能够不给沈先生面子,莫非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硬点子?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学着沈红温的样子对那宫装美妇人作揖行礼:“小生白十铠,见过夫人。”
宫装美妇人依旧在笑着打量钟笙雾,然后钟笙雾的后脑勺又挨了沈红温一巴掌,沈红温不悦道:“叫姐姐!”
钟笙雾的嘴角扯了扯,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小生白十铠,见过姐姐!”
宫装美妇人像是又长了一个脑袋,不动声色的用一个脑袋冷冷看了沈红温一眼,另一个脑袋却是对钟笙雾笑靥如花,而后又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好俊俏的小弟弟,跟姐姐去我那梨花宫做客可好,这关山可太冷了,姐姐我一想到弟弟你要受着冷风吹拂,姐姐的心都快碎了......”
宫装美妇人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丝巾擦拭着眼角的泪滴。
钟笙雾愣了愣,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搞什么花样,但是总觉得不回应她两句会显得很没有礼貌,于是望向沈红温,希望沈红温能够给他一些建议。
沈红温不再作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开始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梨花宫这种小门小派勉强能够入他的眼,有幸被他听闻,仔细思考一番大致就明白事情的经过了。
“我们的这位姐姐应该还不知道望楷秘境已经破灭了,传统的大宗们能够在望楷秘境周边建立传送阵,传送来,传送回,然后那些小门小派只能够吃一吃桌上的剩菜,蹭传送阵来,回则要走关山萍水,我还以为这条路没什么人走呢,看来这条路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