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这家伙要把事情都往坏处想,虽然不认识,但是你就不能够念着人家点好吗?”
孔对月哼哼两声,轻轻拍了拍沈红温:“说不定小邪天已经被我们捣毁了呢,然后他们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家,你说这算不算我立下大功!”
“算,当然算啊。”
沈红温说完自己的猜测就开始敷衍孔对月,见孔对月感到不满,沈红温撇撇嘴:“我还有更阴暗的想法呢,说不定那几个看起来和和睦睦的家伙其实背地里勾心斗角搞出了一团乱麻,就想要趁着今天有人渡天雷劫,让一场天雷洗去所有污垢呢。”
“那我们还是早点去薪火城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对吧,你是君子吗......行行行,你是君子,你是君子。”
沈红温无奈地对已经掏出了小刀的孔对月举起双手求饶,原本因为孔对月突然止步骂骂咧咧的人看到她竟敢在戒严的百花城拔刀,顿觉这是一个绝对招惹不起的硬点子。
人流随之绕道。
“走吧走吧,我就是随口一说,哪能每个人都像我想的那么坏。”
摸摸孔对月的头,沈红温一脸真诚的想要哄女孩子开心的笑容,孔对月想了想,觉得沈红温说的话很有道理,顿时又对天雷劫充满了期待,她没有看到沈红温在她转过身后露出的阴鸷神色,他在心中默语:“那些人啊,只会比我想得更坏......”
渐渐得有人认出了沈红温几人身上所穿的法衣,对他们指指点点,仿佛是雷劫之前的一盘前菜,同时也意识到他们是绝对招惹不起的存在,这倒是在沈红温的周围进行了小小的清场,让他们能够安静地站立在一座小山头。
围观掌我境巅峰的强者渡天雷劫可谓万人空巷,幸好牧雷园足够空旷荒凉,让沈红温想起了雷木丘。
牧雷园的最外围是一圈状如篱笆的矮山,向内是起伏的焦黑平原,中央有着四座被雷霆轰击到濒临崩塌的山拱卫着一座最高峰。
如今李休愚便站在那座最高峰上背负着双手,那把被黑布包裹的刀插在脚边,望向浓重阴云的目光淡漠无比,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家伙不会是想挑战九九雷劫吧。”摩挲着下巴的沈红温喃喃道:“若非盖压大世的天才,渡九九雷劫,十死无生。六九雷劫,六九五十四道雷劫,九九雷劫,九十九道雷劫,每一道雷劫的威力都会翻倍......”
“咦,你怎么这么懂?”
沈红温斜睨孔对月一眼冷笑道:“我只是看的书比较多罢了,不值一提。”
敷衍了孔对月,沈红温望向矮山前架起的云雾高台,百花城三大巨头端坐在高台中央,周围坐着的都是修士,当然更多的修士应该会选择与沈红温等人一样混在矮山里,并非全都心怀叵测,而是远离中央即将经受雷霆之山,是趋吉避凶的本能。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牧雷园应该有什么特殊之处,能够引动额外的劫难。”沈红温对两位剑侍说道:“有信心渡过六九雷劫的话,能够想办法为自己招来更多的劫难,劫难越多,渡劫后的境界就会越强,渡劫渡劫,并不是单指雷劫,而是指雷劫过程中所遭受的所有劫难。”
沈红温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阴云中涌动的细密雷蛇,喃喃道:“要开始了。”
李休愚平静地望着在他头顶盘绕的雷霆,嘴角勾勒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的身体向着侧后方倾斜,双手做出虚握长刀的姿势,待得雷霆刚刚从阴云中探头,李休愚一刀斩出,仿佛是为整座牧雷园泼了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漆黑填满,那一道在黑暗中的雷霆格外耀眼。
也仅仅是耀眼罢了,黑暗迅速腐蚀雷霆,为漫天的乌云增添了一抹黑色。
“不愧是李兄啊,如此轻描淡写就击碎了第一道雷霆。”齐蓝霆抚掌轻笑,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又伸手把玩着面前的酒杯缓缓说道:“第一道雷霆作为试探往往威力不小,看来李兄渡过六九雷劫不是难事,只是不知他会引动牧雷园的何种劫难加身......”
同样把玩着酒杯的贺也王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淡淡地扫了河方在一眼。
河方在嗤笑一声,喝了半杯酒,将剩下的半杯酒在手中轻轻摇晃,目光一如酒杯中倒映的雷光危险迷离,忽然目光凝聚,锋芒显露,轻叹道:“事到如今了,城主大人难道还不知道李休愚会引动何物吗?”
齐蓝霆握着酒杯的手一凝,眼中危险的光芒更甚,却轻描淡写地问道:“哦?难道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