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斑斓的烟雾,好像唯有承受一途。
眼眸中黑炎涌动,沈红温轻轻哼了一声,序列八嘴角忽然溢出鲜血,他手中的玩偶顿时四分五裂,塑白猛地喷出一口黑血,高举天之碎片的手不自然地下垂,似乎因为完全无法承受天的重量,他一阵踉跄,几乎跌倒。
序列八露出狰狞的笑容,浑身开始燃烧,再度从怀中掏出诡异玩偶,塑白瞳孔一缩,显然沈红温是打算抛弃序列八这一具魂偶,要以此来施展他所掌握的最强灾难。
塑白开始掐诀,并且寄希望于序列五的瘟疫。
“这便是你的希望吗。”
沈红温笑了笑,胸口的烙印光芒绽放,在死寂力量面前,瘟疫不堪一击。
看了一眼捂住胸口踉跄后退的序列五,沈红温将目光转向塑白,塑白的余光便发现序列五的身躯寸寸瓦解,与她一同消散的还有被火焰焚尽的序列八。
笼罩沈红温的火焰于掌心凝聚出一把漆黑大剑,将悬浮于头顶的大剑打磨成记忆中的模样,沈红温的嘴角微微翘起:“明明没有过去多少时间,怎就叫人如此怀念。”
话音未落,剑已出手,对于将精力放在准备承受第二次灾难并且没有意识到瘟疫无法影响死寂的塑白,这一剑他无从抵挡。
以“吾往”真意驱动的剑,强到无法抵挡,即便抵抗,仍要被斩,沈红温有一点小小的失望,塑白就这般在剑下化作漫天苍白的血雨,好在血雨漫天,让他笑容更甚:“这样才有意思嘛......”
白色席卷,将沈红温目光所及完全吞噬,之前掉落的峡谷以及周围的山林都化作了简单的水墨,像是有画手提笔泼墨,在沈红温的面前简单几笔勾勒出神情复杂的塑白。
塑白幽幽叹息:“动用这个能力,会让我的脸生出皱纹的。”
“反正都是被我一剑斩之的下场,不想用,大可不必用。”沈红温摊了摊手,露出无奈的神情:“是你逼我的吧,又不是我在逼你,你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剑斩吗......”
塑白耸耸肩,露出诡异的微笑,以水墨构成的笑脸异常邪魅,一支大笔在他身后勾勒出燃烧的身影,那燃烧的身影掌心竟然凝聚出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剑!
抛动着手中的“雄关剑”,塑白看着脸色不变的沈红温,不满地嘟囔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感到惊喜嘛,真是没意思啊,希望它的威力能够让你吃惊。”
同样是话音未落,剑已至。
沈红温挑了挑眉,觉得塑白的能力很有意思,笼罩他的火焰身躯从虚无中抽出燃烧的剑,以此斩击塑白的剑斩,金铁交击之声消弭了世间一切的杂音,恍若射出一支撕裂水墨画的箭,塑白的剑被沈红温格挡开,留下漫天烧痕。
塑白用手掌抵住额头认真欣赏剑开天幕的优美弧线,啧啧称奇:“还是你的能力好用啊,不愧是琉璃境大尊,不服不行。”
“不要大惊小怪的,你现在面对的是燃血境的我,你在琉璃境的我面前,应该一瞬间就死了。”
塑白的嘴角抽了抽,想要反驳,但是管中窥豹,沈红温琉璃境的力量他能够想象。
“还是吃了时代的亏啊,难以想象四古时代之后,修道之路是何等的璀璨。”塑白目露渴望与向往,随即摇摇头,收敛了神色,目光坚定地看着沈红温:“那我只好趁着你还在燃血境把你打个半死了!”
“这种话我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实际上我是求之不得的。”
沈红温朝着塑白招招手,塑白瞬间于手心凝聚七把飞剑,飞剑连斩,手持燃火之剑的沈红温轻易挡下塑白的又一轮攻击,感受到塑白强烈的执念,沈红温略一思忖,给出了回应:“四古时代之后修道之路虽然迎来前所未有的盛世,但是所要面对的诡异与危机远非太古时代能够想象,非要我评价,太古时代更为安全幸福。”
塑白目光悠远,轻叹一声:“燧皇陛下曾说,修士的盛世往往建立在凡尘的悲哀之上,确实如此吗......”
“或许你能够自己去看看四古时代后的景象。”
“沈红温,你好像对你所处的时代很失望啊,既然是让你失望的时代,你还好意思邀请我去看看?”
沈红温冷哼一声:“时代不堪,与我何干?若以我的心境映照时代,四古之后,应为春暖花开。”
“我怎么觉得你小子有一种扛着时代不幸的感觉,你好像没有对你所在的时代失望,而是对你自己感到失望啊,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够强,不能够像四古时代的最强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