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战斗暂时还没有平息的迹象,沈红温已经分不清他们是他带入深层世界的复生者,还是塑白或是燧皇制作的替身。
燧皇微微一笑:“存在的形态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何而存在,存在的意义,才是存在的根本。”
沈红温顿觉头大,叹了口气:“既然要好好谈谈,就这么站在荒野里,是不是不符合你的身份?”
“身份吗?”燧皇自嘲一笑,带着沈红温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幽幽叹息:“我已经亲手埋葬了你们所说的太古时代,已是孤家寡人的我,还有什么身份可言?”
沈红温陷入了沉思,面对这种状态的燧皇,他其实有两个问题:“你现在是怎样的状态,你又在何方?”
“看来不告诉你这个答案你不会罢休。”燧皇早有所料般笑了笑:“你现在所见的我,依旧不是真我,你见到的是薪火,你没有猜错,就是祭火台上的那一团信仰之火,而我跟李恕与赵斩一同,在世界之上。”
关于薪火的解答与他所想的一样,至于世界之上究竟为何,沈红温有着模糊的概念与猜想,至于世界之上的真相不是现在的他所能触碰的,燧皇应该不愿意说,这涉及到比天还大的因果,就算他说了,沈红温也无法承受。
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沈红温借着薪火之事问眼下之局:“所以你的意志能够告诉我焦土的真相吗?”
担心遭到燧皇的搪塞,沈红温用充满智慧的眼神注视着燧皇并且一脸的早已看穿:“我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还需要一点点的细节补充,你应该不会吝啬吧?”
燧皇露出看穿沈红温拙劣把戏的笑容,沈红温在燧皇的注视下面不改色,燧皇只好收敛起笑容,对沈红温认真说道:“你还是不要瞎猜了,既然已经布了这么久的局,我还是一五一十的将真相全都告诉你吧,免得你思维发散,把自己带到坑里。”
沈红温拱了拱手,露出真诚的神色:“理当如此。”
“说实话我不喜欢你这种没有礼貌,整天嬉皮笑脸的晚辈。”燧皇一脸严肃,沈红温对此不以为然,他就像是吞下了自作自受的苦果,无奈道:“曾经的我也是你这副模样,此刻我眼中的你,就是当初别人眼中的我,唉......”
沈红温难得没有露出不耐,毕竟他是燧皇的意志不知多少岁月的孤寂后遇到的第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感叹完便告诉了沈红温他一直在追寻的答案:“焦土世界,就是一场场薪火之战!”
沈红温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燧皇见沈红温没有丝毫惊讶,扯了扯嘴角后继续说道:“古往今来,漫长的生命是生灵永恒的追求,永生是虚涅境之上的专属,是幸运,也是不幸,当时代破灭,居于时代之上的最强者无论付出怎样的努力都是徒劳,以我的力量,都无法赐予我的亲人、朋友长生,更何况我的臣民。”
燧皇轻叹一声,沈红温缓缓吐出燧皇的做法:“无法赐予长生,你便选择让他们复生。”
燧皇微微颔首,话已至此,沈红温能够想到全局不难。
“当然以我一人之力无法让他们在漫长的岁月后复生。”燧皇露出缅怀之色,太古时代的一幕幕在他沧桑的眼眸中快速闪过,转身望向隋嘉妤与孔对月和敌人交锋的战场,他露出温柔之色:“这是我们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所以你能够在焦土世界看到不同时代的复生者,你不用询问我付出了怎样的代价,那是一位位长辈的赐予,是我这位父亲的小小私心。”
“可以理解。”
沈红温附和一句,他当然没有探寻方法的想法,即使有,只怕再难创造一个焦土世界,还未成就虚涅境,甚至连再创望楷秘境都办不到。
燧皇收回目光,对沈红温说道:“复生之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焦土世界扎根于混沌世界,寄托于恐惧王座之上,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成为恐惧王座的主人,即便有心培养,四古时代也只诞生了你这样一位两境大尊,更何况还要以琉璃境巅峰向死而生,才能够承载恐惧......”
听闻此言,沈红温目光一闪,细细斟酌,将他察觉的诡异道来:“是世界意志的限制,导致我无法迈入虚涅境,所以这是你们的计算,还是世界意志的一场阴谋?”
燧皇皱眉,他是意志,并非本尊,只能够解答他已知的答案,对于沈红温这种来自未来的提问,他不知。
“恐惧王座可是混沌女皇亲手所赠?”
沈红温点头。
燧皇随即眉头舒展,拍了拍沈红温的肩膀笑道:“混沌女皇可以绝对信任,她是最后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