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跌落,猛地落在飘浮的身体里,莫名其妙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顿时爆发出亿万种色彩,每一种色彩都代表着一尊恐怖存在的一道恶意,更是夹杂着世界之上对于窥视者的惩罚。
比天谴更为恐怖,那不止是世界本身的恶意,更有着强烈的意志,沈红温能够感受到李恕与赵斩的注视,有着燧皇的冷酷凝视,更有着三尊屹立在世界的身影投来的凝实杀意。
仿佛这一刻永恒的血仇被放下,所有虚涅境之上的存在只剩下一股意志。
要让沈红温死!
再无一丝一毫的疼痛,这是能够在无声无息间将他的存在完全抹去的力量,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有关沈红温的一切都将被抹去,关于他的记忆会被填平,被取代。
对此他毫无恐惧,因为他执掌着恐惧的权柄,只要不心生恐惧,就能够与那世界之上的一道道目光凝望,在他们的疑惑间开始燃烧七大天关中所蕴含的源血。
璀璨的光华与投射而来的恶意相抗衡。
恶意并非无解,端坐于恐惧王座之上的沈红温露出了早知如此的笑容,迟迟未等来真实世界强者降临的邪恶意志开始意识到有一种情况能够承载他们的恶意。
顿时疯狂的意志喷薄,无穷的咒骂降临,并非实质的杀伤无法触碰沈红温的意志,源血开始消融,流淌于连接七大天关的路径,沈红温拥抱着温暖的阳光,燃血境所沉淀的底蕴在这一刻彻底消化。
“恶意罢了,我可坦然承受,四古时代所累积的劫,我沈红温一人扛之。”
闭上双眼的他露出平静的笑容,与成就大尊的“仿佛自己无所不能”的感觉不同,没有了意气风发,唯我独尊,大尊之上需要时刻承受疯狂呓语的侵蚀,他的存在,规则不容,至强者不许,但是企图毁灭他的恶意只能够让他顽强的意志疯狂滋生,与他们不断抗衡,保持着难以想象的平衡。
因为长辈的铺垫,前者的牺牲,更应他早已习惯痛苦,享受痛苦。
“道谴吗......”
“有意思,是我喜欢的称号。”
沈红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圆满,七大天关的彻底贯通,是他以意志承载劫灭力量的底气,世界之上的存在要以劫的形式毁灭他,但是他自身毫无破绽,意志上的劫不加于身,反而成为了他驱动恐惧王座的力量。
“这就是相看两厌吗,你们的意志无法摧毁我,我的目光看不到世界之上,但是看着我一点点变强,你们应该很不舒服吧。”
沈红温笑了笑,他以神魂承载恐惧力量,以身躯承载死寂力量,以智慧承载烬光力量,以意志承载劫灭力量,这是恐惧王座的本源力量,当他彻底掌握,就拥有了支配王座的资格,让焦土世界重新焕发生机的他,已经成功迈入了虚涅境,成为了大道之主,恐惧君王。
只是......
前所未有的饥饿充斥着沈红温的身心,无论是王座之上的他,还是焦土世界中的他,漆黑的眼眸密布血丝,成就道谴的完美躯体瞬间干涸萎缩,若非他呼吸着焦土世界浓郁的信仰之力,强烈的饥饿会很快将他瓦解吞噬。
“终究是一步走得太过遥远了。”
降落到凄凉古殿顶端的沈红温叹了口气,他需要信仰之力,需要无穷无尽的信仰之力,只有信仰之力才能够催动他的神国与权柄,但是收集信仰谈何容易,尤其是本尊仍需沉睡。
“怎么感觉有种需要坑蒙拐骗的感觉......”
沈红温摩挲着下巴走出凄凉古殿,季归真与春深城看他的目光不太对劲,他笑了笑,将小勾魂与大炽明抓起,对他们说道:“是时候回归秩序世界了。”
“秩序世界吗......”
季归真目光闪动,沈红温耗费信仰之力让焦土世界重生令他受益匪浅,仅仅凭借只言片语他便能够了解如今所处何方,眼中露出强烈的期待与缅怀,一声叹息后成了近乡情怯:“也不知如今的秩序世界是何光景。”
沈红温沉默,他在生出回归秩序世界的想法时感受到了令人窒息的陌生,更何况季归真,也许他们存在的痕迹都已被抹去,沉眠不知岁月,他笑着安慰道:“季归真,你注定不会是无名之辈,又何愁世人不知你名,何愁天下无知己。”
“徐先生言之有理,只是不知我等回归秩序世界可有任务在身?”
春深城望向沈红温,她很想有事可做。
沈红温坐在台阶上略一思忖,对他们说道:“收集信仰,我需要海量的信仰之力,不止是为了稳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