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夜雪走到巷子的另一边,在黑暗的一个角落,有三个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隐隐还有争吵声传来。她猫着腰,躲在一个破旧的木桶后,探头看去,原来是三位老人,此时他们正像小孩子般吵得不可开交。
“沐老头,都怪你!” 唐志义一边狠狠地说着,一边把双手用力地插入袖口,双手在袖口里攥成了拳头,身子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满脸都是埋怨之色,那眼神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向沐嘉勋刺去,“你自己说说,这事儿干得叫什么事儿。本来好好的,你倒好,偷偷摸摸地就溜走了。” 他边说边向前迈了一步,用手指着沐嘉勋,“这下可倒好,咱们现在都迷路了,你说怎么办吧!”
“就是啊,沐老头。” 郁清正也赶忙接腔,他眉头紧皱,脸上的皱纹因为生气而显得更深了,像一道道沟壑纵横在脸上。他说话的时候,下巴上那一小撮胡子一翘一翘的,看起来很是滑稽。他猛地一跺脚,扬起了一些灰尘,“首长都已经答应你了,你就差这几天都等不了?你说说你,火急火燎的,难道是赶着去投胎啊?” 说着,他双手抱胸,气呼呼地盯着沐嘉勋。
“我走怎么了?我就是想看看那宝贝,这有什么错?” 沐嘉勋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一脸倔强地说道,那嘴硬的样子就像一头不服输的老牛。他边说边挥舞着手臂,像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辩护,“我又没让你们俩跟着,是你们自己要来的。”
“嘿!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我俩还不是担心你迷路才跟着的。” 唐志义气得直跺脚,破旧的鞋子在地面上敲出 “咚咚” 的声响,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你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就是就是,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就那张嘴硬得像石头一样。” 郁清正也在一旁帮腔,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盯着沐嘉勋,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说你偷跑就偷跑吧,连个警卫员都不带,这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好歹,可怎么得了啊?”
沐嘉勋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哼,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再说了,就咱这运气,能有什么好歹?” 他边说边用力拍了一下旁边的土墙,结果扬起一阵灰尘,呛得自己直咳嗽。
唐志义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哟呵,你看看你,还硬朗呢?这灰尘都能把你打败。”
郁清正也跟着笑:“就是,沐老头,你就别逞强了。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向首长交代?说不定啊,还得给你写检讨书呢,就写‘沐嘉勋同志因不听劝告,私自出逃,导致自身陷入危险,我们深刻反思没拉住他’。”
沐嘉勋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还不忘反驳:“写什么检讨书,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用你们负责?我这是为了大家好,要是那宝贝真像汇报的那么好,华国就有希望了?”
“切,想看到不是早晚的事情吗?你这老糊涂,就知道瞎折腾。” 唐志义双手叉腰,摆出一副要好好教训沐嘉勋的架势。
这时,沐夜雪实在忍不住了,从木桶后走了出来:“三位爷爷,你们在这儿吵吵,就不怕把坏人引来?到时候可就不是迷路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三位老人吓了一跳,沐嘉勋指着沐夜雪结结巴巴地说:“你…… 你这丫头从哪儿冒出来的?”
沐夜雪眨眨眼:“我呀,我是来拯救你们这三个迷路又爱吵架的老顽童的。”沐夜雪从他们吵架中了解道,这三位可能也是军人,有警卫员,那职位肯定不低。
唐志义撇撇嘴:“丫头,我们不用你救,我们这是在讨论重要事情。”
郁清正一脸严肃:“丫头,别胡说,我们可都是身经百战的,还怕敌人?想当年,枪林弹雨我们都闯过来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这小破巷子,能有啥危险?” 说着,他还挺了挺胸膛,那骄傲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战场上纵横驰骋的岁月。
“是是是,不怕敌人,就怕迷路。” 沐夜雪笑得更欢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她调侃的话语就像一把把小锤子,敲得三位老人有些发懵。三位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那表情就像偷吃了糖果被抓住的小孩子,尴尬中又带着几分可爱,那模样别提多好笑了。
“行了,你们跟我走吧,我丈夫就是军人,应该可以帮到你们。” 沐夜雪看着三位老人,眼中闪烁着友善的光芒。她上前一步,伸手拉住沐嘉勋的胳膊,就像一个小大人似的,准备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