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婶已经把草送过来了,不做也得给我做。”
杨秀莲大喝一口粥,正打算积蓄力气再吵一遍,二麦放下了碗。
“奶,我们挣的钱是给自己吗?”
“想什么?挣的钱当然是要交到公中。”
“那大伯挣的工资也没有全交回来啊?”二麦昨晚还在发愁要怎么挣钱,要不她去学一学编草席?
学费好像一个学期是1块8,那她总能在两个月内挣到这个钱吧。
村里很多人都会编草席,有些下完地后的妇人趁着中午休息也会在家编,偶尔去别人家唠嗑,也是帮着主家编几把再走。
之前家里的草席坏了,秀莲也会去外面买两把草回来编一张,二麦想应该也不难吧,这么多人都能干她肯定也能干。
“那能一样?”秀芳眼睛一瞪,这死丫头是钻钱眼里了吧,挣一点钱都要藏自己身上。
“怎么不一样?行,那大麦二麦留在家里做草席,家里那些活她们全都不干了,等卖了钱就给她们做两身衣服。”
杨秀莲同意了,秀芳又不愿意了。难道她们还真想把钱全藏自己手里?
这样一算,那她还是吃亏了,平时两个丫头还是要干一些零碎的活的,她们还会给生产队干活,年底一算也能挣一些工分。
“那你们等会不用帮大队打猪草了,直接去找几个姐妹学。”
杨秀莲给两个闺女打眼色,这感情好,昨晚三麦还在说上学的事情,要实在不行让她们俩这俩月挣点钱,不够的她出,明年直接上学去。
上学多好啊,什么活都不用干,还能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