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榆木双眼无神的躺在床上,犹如行尸走肉一样,他即将消失了,不是死,也不是活,就和前三个消失的男人一样,去一个未知的地方,有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他绝望、他恐惧、他无助,但是没有办法……下一刻将发生什么他无法预料……
一切,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麻花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之所以叫麻花镇,是因为街道走向就如同一根拧了劲的麻花,蜿蜒匍匐在沿江市的地图上。
麻花镇虽然不大,不过五脏俱全,大到中央红超市、食杂店、小到夜市地摊是应有尽有,十分热闹。
最近一年左右,麻花镇出了一件怪事,三个男人先后消失了,而消失了的原因,都是在一个电闪雷鸣、大雨磅礴的夜晚途经一条胡同。
棺材胡同。
棺材,是人死后通往阴间的渡船,棺材胡同呢?
麻花镇上有一个屠宰场,早些年是镇上的,后来因为经营不善就卖给了暴发户马清明。
王榆木,就在屠宰场工作。
他今年34岁,是个典型的光棍,没车、没房、没形象。
如今这个社会,工作很不好找,那一年马清明的屠宰厂招聘屠宰工,王榆木就应聘上岗,有了饭碗。
屠宰厂规模不大,也没有现代化的屠宰作业设施,杀牛、杀马、杀猪全靠屠宰工自己动手。
屠宰工这种工作很特殊,他不是缔造生命,而是终结生命,像牛、马这种大牲口都颇具灵性,王榆木每次干这种活的时候,都事先用黑布将它们的眼睛蒙上。
因为它们临死前的眼神让王榆木感到发怵,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味道,绝望、无助、痛苦、怨恨……
有时候王榆木甚至做梦,梦见死在他手里的那些动物成群的来找他,一口一口的把他撕碎,然后大口的咀嚼着……
王榆木不想干了,屠宰厂有很多其他的工作,他想转行。
因为他平时工作认真,跟厂长马清明一说他就爽快的同意,让他专门负责送肉。
屠宰场一方面替人屠宰牲口,另一方面也收购一些,然后自己杀了往外卖。
送肉的工作虽然比较辛苦,但是起码安心点。
屠杀太多的生命,即使是牲口,也会令人惴惴不安。
尤其是很多通人性的动物。
买肉最频繁的要数镇长家里。
一镇之长,条件必然比一般家庭好多了。
镇长家住在麻花镇西侧,有两条道可以到那。
一个是绕大圈子从镇子的东面过去,即使骑自行车也要半个小时,还有一条捷径,就是被镇民尘封一年多的棺材胡同,只要十几分钟的路程。
王榆木的胆子比较大,做屠宰工的有几个胆子小的,所以每次给镇长家里送肉,他都是骑自行车从棺材胡同穿过去,胡同里除了人迹罕至、荒草丛生以外,他还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就好像前一阵子新闻报道,有一个人喝完可口可乐就死了,结果该饮料一时在网上受到大肆抨击,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等到死者解剖结果出来死因是脑出血,即使当时是喝一口白开水,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厄运,跟饮料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王榆木觉得棺材胡同是被镇民给神化了。
镇长平时在家的时候不多,每次王榆木给镇长家送肉都是镇长的媳妇出来。
镇长的媳妇姓笑,叫笑美茹,这个姓不多,所以很容易让人记住。
年龄四十五六岁,余娘半老,不过风韵犹存,白净的皮肤,略显肥胖的的身材凸凹有致,平时总是画上淡妆。
一回生,二回熟,王榆木经常到镇长家送肉,一来二去和镇长夫人笑美茹就熟络了。
而笑美茹平时在家也没什么事儿,除了打麻将就是看电视,典型的家庭妇女,有时候王榆木过来送肉她还邀请王榆木进屋坐坐,聊一些生活琐事,反正闲的无聊,有个熟人说说话总比一个人在家闷着好。
这一天晚上王榆木正好加班,就听见手机响了,是厂长马清明的电话。
外面,狂风骤雨,电闪雷鸣,雨点啪啪的打在操作间的窗户上。
王榆木接起电话,“你好,马厂长。”
马清明在电话另一头说:“小王啊,你在厂里吗?”
王榆木回答说:“我还在厂里。”
马清明稍微停顿了一下说:“是这样,刘镇长的媳妇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明天早上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