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或许不会死。
董飞:“那张生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
阿朱娜:“我听晴晴姐跟我说过这件事儿,我问过奶奶,应该是那只猫干的。”
董飞:“那只猫?”
阿朱娜点了点头说:“是那只猫。你要是好奇也可以试试,把一只猫放在黑暗的屋子里,你一动不动的盯着它的眼睛看,几个小时之后你看看会怎么样。”
董飞:“会怎么样?”
阿朱娜:“它会试探着慢慢走过来,如果你是一个死人,它一样会挖去你的眼睛。”
动物,最怕的就是你盯着它的眼睛看。
这也是为什么在野外遇到猛兽,第一件要做的就是避开它的眼睛。
但是死人又怎么知道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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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军和玲玲因为没有继续服用颠覆草的种子,一个月后恢复了正常,不过身体很虚弱。
洪军把编辑部兑给了一家报馆。
他和王月、单文文来到了大宁古村的黄花岗。
洪军看着墓碑,他鞠了三个躬,然后把手里的一束鲜花摆在上面。
那里住着一个女孩儿,一个苦苦等了他一生的女孩儿。
而他,一直都不知道。
他对不起宋斯仁,也对不起他的女儿。
他和王月都很累,他们经历了丧子之痛、经历了诅咒的生离死别,他们没有在回到那个喧杂的城市,他们在大宁古村买了一个房子住了下来。
这里,离她很近很近,他每天都会和王月去看她……。
———
董飞带着阿朱娜和李晴来到了建设银行租的那个保险柜,他把钱给了李晴,那本来就不属于他的。
这笔钱他虽然存在保险柜里没有交出去,但是他一分都没花。
他和李晴道了歉,李晴摇了摇头说:“不能怪你,因为那时候你也不知道钱的来源。”
李晴和阿朱娜把钱还给了红十字会,她们希望它能帮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一个患白血病的女孩儿、一个孤寡老人……
———
在一个淅沥沥的阴雨天,李雪出狱了。
她没有什么亲人了,只有一个卧床不起的奶奶。
她很孤独也很害怕,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
她曾经和狱友聊过,她们最希望的就是在出去的那一刻,有人接他们。
一个爱他的父亲、一个爱他的母亲、一个乖巧的儿子、一个漂亮的女儿、一个一直等着她的丈夫、一个一直期盼她的男朋友……
但是这些……她都没有。
如果说董飞算是,是她的朋友,过往的熟人?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出现。
她低着头往外走,天,黑压压的。
监狱的铁门发出霉渍的嘎嘎声,很刺耳。
进去的,盼着出来。
可真正出来的时候,你又很害怕。
外面的世界,还会和以前一样吗?
李雪站在雨中,对面是一条很长的水泥路,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她哭了,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流了下来,你分不出哪些是雨、哪些是泪。
她慢慢的往前走。
有些麻木的往前走着。
忽然她觉得头上似乎多了一把伞。
是谁?
她愕然回过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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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明辞去了编辑部的工作。
他一直在都市里徘徊,他要找到于小玉,但她就像是云一样随着风消失了。
他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她的半点消息。
这一天李大明接到周泰的电话,说是白杨和李晴、董飞和李雪的婚礼定在这个月二十号。
李大明看了下日历,还有三天。
他穿好衣服正要出去给两对儿新人准备礼物,忽然门铃响了。
是谁?
李大明走过去打开防盗门,他呆住了,他一把把她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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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对新人走进礼堂。
外面,鞭炮噼噼啪啪的响个不停。
所有的人都赶来为他们祝福。
阿朱娜来了、洪军来了、王月来了、周莉莉来了、单文文来了、周泰来了、露露也来了……
恩恩怨怨……谁又能说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