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神秘的联系?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令孙绿萍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与茫然之中......
1965年是那“动荡十年”前夕的最后一届高考;1966年取消了高考,改为推荐上大学,这批推荐的大学生被称为工农兵大学生。
高考制度直到1977年才恢复,而在1965年这一年,考上大学对于许多人来说,意味着彻底改变命运的机会。
由于当时高等教育资源稀缺,全国高校总共也只招生十余万人,能够进入大学深造的学生凤毛麟角,因此考上大学不仅是对个人智慧的肯定,更是对整个家庭的光荣。
施怀安、蔺少伊和钟汉喆是从初中同班升上来的,平常关系也算亲密,经常在一起互相交流学习,可能因为时间的关系,施怀安倒也不怎么排斥钟汉喆,至少在学习上可以交流讨论,钟汉喆也为关系有所缓和,而暗自高兴。
两人都是经历过上一世文革的人,所以也相当谨言慎行,不想生出意外事端。
虽然前世两人没读什么书,更没参加过高考,但那十年中发生的荒唐故事可听了不少。
比如某高中里有一个学生因为写了一首小诗,题目是《我的自白》,一首自以为很革命的自由诗,是作为周记作业交上去的。向来对分数吝啬的语文老师还给批了个红红的100分。
但团支部的一个同学看到诗中有“我生而自由,叛逆一切禁锢的思想,更看不惯人世的虚情假意……”这样的字眼时,认为对犯了极端的思想自由主义问题,就向班主任打了小报告,班主任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拿着周记,转身便报告了学校党支部,于是,一连串的处分从天而降:把他即将上任的校宣传部差事撸了,学校《旭日报》总编撤了,全校大会不点名地批判他写反动诗,全市国庆大游行因思想反动不得参加,高考报名被归为“不宜录取”的黑四类。
当时考生的档案按政治表现、家庭出身、按政审结论基本分为四类:1.可录取机密专业;2.可录取一般专业;3.降格录取;4.不宜录取。
那位倒霉的考生虽然正常参加了考试,但考完近一个月后,得到了一张薄薄的粗糙的16开的落榜通知书,上面简短地写了几行字:“由于未能达到录取标准,故没有录取。你已做好了一颗红心,两种准备,因此,你一定会服从祖国需要,到农村去,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奋斗……”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样的离谱的事竟然也发生到了施怀安的头上。
五月里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微风轻拂着校园内翠绿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班主任杨老师神色凝重地将施怀安叫到一旁,压低声音悄悄地说道:“怀安啊,老师想问问你,你们家是不是不小心得罪过什么人呀?”
施怀安心头一紧,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杨老师是位四十几岁的男老师,他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有人正在暗中调查你的档案呢,这可不是小事儿!依老师看呐,你最好赶紧找些可靠的人帮你活动活动关系,不然万一真出了什么岔子,影响了你参加高考,那可就太得不偿失啦!”
听到这话,施怀安只觉得心里像是突然被重锤猛击了一下,瞬间慌了神,努力了这么久,就剩临门一脚了,这个关键时候可不能出岔子呀。
她急忙问道:“扬老师,您快告诉我,我的档案会有什么样的问题呀?”
杨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厚重眼镜,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而又优秀的学生,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惜之情。由于施怀安年纪尚小才15岁,平时学习成绩又十分出色,所以杨老师一直以来都对她颇为照顾。
只见杨老师微微皱起眉头,迟疑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情吧……你得自己悄悄去打听清楚。千万记住不要到处张扬,老师也是冒着风险偷偷跑来告诉你的。听说是和你的家庭出身以及个人成份划分有关系。”
施怀安越发觉得奇怪了,忍不住追问道:“老师,我们家以前就是做小本生意的商贩而已,也从没有雇佣人做帮手,应该算是半无产阶级呀,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杨老师无奈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但还是再三叮嘱施怀安一定要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个潜在的危机。
他为难道:“按说成绩优异的小商贩子女不影响考大学,但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有人把你的档案调走了,据说和你的……你的父母有关……我也不能确定,这个成分的事可大可小,人为操作空间大,为了保险起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