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见一直镇定自若的大师居然吐血,连忙过去询问情况。
“吴大师,你没事吧?”
吴庸摆摆手,擦去嘴角血迹,自己站起身。
“刚才那番声势浩大的雷劫,本来是朝顾家来的。
“幸亏师尊提前预料到这个情况,所以让我过来帮顾家渡过这一劫。”
顾父闻言,长舒一口气,忙不迭对吴庸道谢。
他们的道谢方式当然不可能仅仅表现在嘴上,躲在一边的秘书赶紧跑出来,拿起手机就要给吴庸转账。
吴庸却一改常态,说这次不要钱。
他只想跟顾父好好谈谈。
两人上楼去书房交流,顾夜霖不满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我们又不是外人。”
顾母瞪他一眼,“夜霖,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对旁人有情绪无所谓,但是在吴大师面前千万不能表现出来,知道吗?”
顾夜霖:“我懂,我对吴庸一直都很好。
“但是妈,你们该不会真的相信我们家是靠他师父起来的吧?
“这不就等于抹杀我太爷爷和爷爷辈的努力吗?”
顾母把顾夜霖拉进房间,确定外面没人在才关上门,压低声音对他说:“你知道吴庸他师父活了多少年吗?至少得有三百年了!
“我们顾家从你太爷爷时期就认识他师父,直到现在轮到你爸当家。
“我们家的生意为什么越做越红火?因为他师父给看的风水、给布的阵。
“那个阵你也知道,就在刘金强现在装修的酒楼地底下。
“这么多年,那个地方越衰败,越邪乎,我们家就越旺。
“但是他师父当年也说过了,那个地方其实是一块福地,只是被他的阵压住而已。
“总有一天,福地会迎来命中注定的主人,到时候就会把我们的福运慢慢吸走。”
顾夜霖说:“我知道,不就是因为这样,吴庸才去给通古今的黄金树布阵的吗。
“想让他们自顾不暇,暂时放下酒楼的事,最好是直接离开京市不干了。
“那个阵一开始也挺管用,但后面不知道怎么就被破了。
“吴庸还因为阵破遭到反噬,昏迷好几天才醒。”
提到这茬顾母就忍不住摇头叹气,“是啊,这个吴庸的道行还是不够,布个阵居然还能被破。
“看看他师父布的阵,这都上百年了,也还安安稳稳地守在那儿呢。
“不过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刘金强那几个人中,肯定有他师父口中说的‘命中注定的主人’。
“酒楼还在装修,这几天你爸就说有点烦,应该是公司里出现点小状况。
“等到时候酒楼装修好正式营业,还不知道我们家的生意会被影响多少哦!”
顾夜霖急了,“既然吴庸他师父这么牛逼,现在情况又这么紧急,那我爸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师父来解决?
“总是让这个半吊子徒弟搞什么搞?搞半天也拦不住。
“而且我上次也说了,既然那块地对我们家这么重要,那不管上面是什么,我们家都买下来不就行了吗?
“直接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再也不用担心下一任买主是谁。
“至于‘越衰败我们家越旺’这个说法,那就随便让谁在那做点买卖。
“反正就算每年亏钱,我们家又不是付不起。”
顾母连连摇头,“没有你想象得这么简单啊,儿子。”
必须要有人在那块地上做生意。
必须要有人出事,以血祭阵。
“以血祭阵……?”顾夜霖觉得一阵寒风刮过四肢百骸。
脑海中闪过很多恐怖片的画面。
他忍不住抖了一下,问道:“所以这个阵,是个邪阵?”
顾母呸呸呸:“哎呀你别说得这么难听,什么邪阵,这是我们顾家的发财阵!”
顾母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但是顾夜霖已经听不进去。
他浑浑噩噩地走出房间,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书房门口。
书房不是隔音门,他耳朵贴在门上,能隐约听到里面的对话。
吴庸说:“……顾家将迎来大难,这次虽然我勉强挡住,但下一次就难说了。
“按照我师父给的锦囊,如果想躲过这场大难,只能断尾求生。”
顾父不敢置信地问:“吴大师,你说的办法何止是断尾?那是几乎斩断我顾家大半